「你竟然说不认识我?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温澜!你曾经的妻子!」她声嘶力竭地抓住谢宴声的胳膊,「谢宴声,离婚后是你缠着我不放,是你让我等你半年的!我现在来找你了,你想不认账,我不答应!」
谢宴声深邃的眼眸中全是温澜看不到的隐忍,他再次掰开温澜的双手,决然摇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这个疯女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温澜紧紧盯住谢宴声,试图在他眼眸中找到一丝昔日的情愫,但很快就被他的绝情刺
激得瘫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
一直安静旁观的段文峥看不下了,上前揪住谢宴声的衣领,「谢宴声,你中枪伤的是小腹,没有伤到脑子!怎么会连深爱的女人都不认识?」
谢宴声不屑地掰开段文峥的手指,冷冷地说:「我不认识她,更不认识你。你们立刻,马上离开,否则我就让护士报警。」
「谢宴声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段文峥!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段文峥!」
段文峥的双手落在谢宴声肩膀,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是温澜!为了救她,你替她挡枪。她为了让江景辞把你送去医院进行治疗,选择嫁给江景辞!今天是她和江景辞的婚礼,在听到你在费城之后,义无反顾地逃婚来见你!」
谢宴声目光微微一凝,沉默着摁了床头的呼叫器。
很快,一名戴着眼镜的外国男医生和两名高大魁梧的安保人员出现在病房,强势又不失礼貌地向温澜和段文峥下了逐客令。
温澜好不容易才见到谢宴声,就这么离开很是不甘,从地上起身试图再去拥谢宴声,可手刚碰到谢宴声的衣衫,就被谢宴声一把推了个踉跄。
「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又不认识你!」谢宴声嫌弃地皱眉,视线落在窗外,根本不敢直视温澜的眼睛。
「谢宴声,我不走!从现在开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温澜倔强地擦了把脸上的眼泪。
她话音刚落,两名安保人员已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就被他们箍住「请」出病房!
「谢宴声!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认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温澜崩溃大喊。
但此时病房的门已经关上,两名安保人员绷着脸挡在门口。
眼镜男医生朝温澜无奈耸肩,用蹩脚的中文说,「抱歉,米斯特谢不认识你们,不想见你们,我们只能尊重他的意见,请你们马上离开医院,否则,我们只能选择报警。」
「好好好,我们马上离开,不会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段文峥立马做出让步,又小声对温澜说,「先下楼吧,宴声这个样子肯定有蹊跷。」
温澜无奈又绝望地点头。
临下楼,她又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