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汐：“……”算了，这人就没一句实心话。

柳云汐把玉料切成了几块，江此意让人送来的刻刀很好用，她让孔雀把窗台推开一些，确保光线充足。阳光涌进来，刺得孔雀眼睛疼。

雕细琢是慢活，下刀之前她已经

鎏金碎玉般的光线洒

孔雀倚靠

柳云汐倏地抬头，“你挡光了。”

孔雀笑得贱兮兮的，“要让开也不是不行，你给我也雕一个？”

柳云汐

孔雀眨了眨眼，语气委屈又撒娇，“真坏，也不怕吓着我这病恹恹的人，讨厌。”

草率了！

柳云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莫非是得过奥斯卡影帝的戏？

她攥着刻刀的手紧了紧，“你到底滚不滚开？”

孔雀置若罔闻，理不直气也壮，“还凶不凶我了？”

柳云汐得赶

她满头黑线，语气森冷，“不如我打断你的腿，这样就不会挡着光了。”

也没有人跟她叫板。

孔雀像是听了什么开心的事，就差拍手了，“好呀好呀，打断了，你养我一辈子。”

柳云汐：“……”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物种？

“要么给我雕一个，要么说以后再不凶我了。”

这条件提的还挺顺口，“那就雕一个吧。”

孔雀眉开眼笑，心情那是心花怒放，眼睛都亮堂堂的。

柳云汐手里的玉质地极好，天然无杂质，像乳又像纯晶，透着一层光晕，摸着降温解暑。

她手掌瞧着不大，甚至纤细，指力和腕力却很稳，从最小的刻刀开始，沿着定点细密凿刻，极具耐心，孔雀几番找茬与她说话，她充耳不闻，专注得眼中只有那块料，这是容不得丁点差错的活计。

她神高度集中，切成指甲大小的玉块很快

“你这雕的是当真好，恐怕上京最好的玉雕铺子也得甘拜下风。”

柳云汐刻完小刀换大刀才淡淡回道，“未必，我见过更好的。”

她袖中那把象牙小扇就雕得顶好，她都自愧不如。

孔雀没再说话，眯着眼凑近了瞧她。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刻刀

她这才惊觉已经饿得受不住了，而楚西玥放下的一袋子松花糖不知不觉间何时吃完的也不清楚。

来人撤走她的小案，换上了四菜一凉，一份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