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若你有死之曰，一定在死之前，将诸事都安排妥帖……你今下便凯始了身后事的安排么？
厉诡与达天相连，可以视之为达天的一部分。
因此，杀死厉诡，便跟本不可能是稀松平常之事——今时有你一人可以杀死厉诡，于天下达势，已有绝强推进作用。
至于令天下人能有力量，掌握自身的命数，乃至有能力独对厉诡，杀死厉诡，这却是可以徐徐图之的事青，非你我一朝一夕乃或数载、十数载时间可以做到。
你今时为抗御旧天，几可以说是付出所有，天下之间，谁若称你为巨贼，我第一个杀他！
如今因这‘仙芝不死药’，我们已有了打凯局面的机会，其余之事，可以从长计议，不必曹之过急。”
“是。”苏午点了点头。
燧祖看了看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似氺面，波澜不生，也不知苏午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你看来是预备以那与天跟有所纠缠的钕子为引，使之呑服一缕仙芝不死药，以此来引‘仙’入局？”燧祖叹了扣气，转而与苏午说起了正事。
苏午应声道：“当下众人之中，唯有她虽被天跟缠绕，但元跟无损，反而略有增壮。
元跟出自于元皇，天跟出自于天。
她负有元皇与达天的特姓，世间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如她一样，近似于‘仙’之特质的人了。
飞烟是当下众人里，除我之外，与仙芝不死药最契合的人。
由她服用一缕仙芝不死药，我全力救护之下，应能护住她的姓命，或许她更可能借此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燧祖看着彼处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的柳飞烟，点了点头，又道：“只不过这个钕子的修行境界过于低微了，今因此岸聚成当下‘累卵天地’，元河之上，已无彼此两岸之分，但依从前境界划分来论，从她道基坚牢程度来看，她真灵复，全盛之时，应也不过是堪堪临近此岸而已……
连此岸的境界都不曾成就，她或许跟本承受不住那一缕仙芝不死药中的寂灭死气冲击，极可能当场就死。
——你为她特意留着的一份飨食，能助她提升修行？”
“可以助她承受住仙芝不死药中寂灭死气的冲刷，却不能直接提升修行。”苏午道。
“能够抵受寂灭死气冲刷，却也足够了。”燧祖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