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爷带着孙子回房,六十多岁的人了,老太爷进了房间就往沙发上坐下,一脸疲累。
“阿公累了?”
“吃饭也累。”
老太爷平素在南洋,普通应酬都是儿子出席,就是跟老友们聚聚,年纪大了,喝口茶聊个天,哪里会这样一天从早吃到晚?
“这里是这样的,越是混乱,越是资源紧张就越是要靠门路和关系,幸亏我来之前大哥已经把门路都铺好了。”
余嘉鹏起炭烧水泡茶,
老太爷看着正在拨炭的孙子,说:“昨晚我见过你耀福叔了,橡胶厂你管得很不错。”
“耀福叔教我。”既然提到了耀福叔,余嘉鹏决定把一路上焦虑反复的想法,说出来。
余嘉鹏烫茶杯茶盏,说:“阿公想来早就知道我的一些事。”
老太爷微微一笑:“知道又不知道,知道你和她搅合在一起,又不知道你为何跟她搅合在一起。你出门前,我与你长谈,望你能明德知耻,你呢?”
余嘉鹏低着头,取茶叶,冲热水:“阿公,我……”
我什么呢?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出口,洗了茶再冲热水。
“简单地说,什么个打算?”余老太爷拿起一盏茶,喝了一口。
这些茶叶是他和进生到了昆明,何六让人送的,就是临沧一带刚刚试种成功的红茶,茶汤红亮,香气浓郁,等茶树再长大些,味道会更好。
余嘉鹏拿着茶盏抬头,很坚定地说:“我喜欢她。”
老太爷放下茶盏靠在沙发上,耀福告诉他,嘉鹏明明已经去了宝鸡,他还时不时地找借口回昆明。
“喜欢?你还记得,你为了秀玉,闹成什么样吗?”
“我记得,我知道之前闹出的事,您也不信了。我也希望自己不是真的喜欢她,我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分开,但是,阿公……我真的试过……我知道我不该跟她在一起,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