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情形怎么样?要我们怎么做?”蔡月娥问。
余修礼说:“听起来是不错,但是各地军阀割据,各自打着小九九,重庆内部也不同一,二号人物全是退缩之言。日本和英国撇开中方,签署了《中国海关协定》,说是让南京维新政府接收海关,重庆政府完全无望上海海关关税……”
男人的话让蔡月娥又失望了起来。
“应澜,明天车行是不是要交一批救护车给筹赈会?”余修礼问。
“是,有二十八辆救护车要交给筹赈会。”叶应澜说。
余修礼在二楼停住:“你亲自送车去筹赈会吧?重庆的人要见见你。”
“好。”叶应澜答。
车辆日常交付之后,基本上就是郑安顺在接洽筹赈会,如果有仪式,都是事先通知顾俊仁,让顾叔出席,自己现在就天天泡在旧车修理上。
梦里的那些看起来应该是逃不过了,而且越是学修理,越是发现自己对汽车修理好像是刻在骨子里,两位师傅都说她天赋极其惊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些好像都做过。
叶应澜跟公婆道了晚安,一个人上楼来,洗过澡,她提笔给余嘉鸿写信,不想跟别人说,却不免想要跟自家男人说两句,今天碰上个国内出来的神经病。现在内地打仗,哪怕国内豪富,到了外头,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尤其这里是殖民地,上有英国人,还有错综复杂的种族,就是华人内部也是福建和广东两边的人,既合作又不对付,两边火拼起来,卷入几千甚至上万人都正常。
来到这里还摆威风,莫不是嫌自己命长?
叶应澜絮絮叨叨写完了,折叠信笺塞进信封里。
既然这一批是重庆方面的人出席仪式,必然会大肆报道,明天去车行仔细检查,千万别出岔子,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叶应澜陪着家人吃早餐,听阿公说陈先生和林先生的安排,他们要如何协同募集捐款和公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