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爷带着淡笑:“今日不谈生意,只为家里那个混账东西。来来来,先坐下说话。”
唐大太太拉了叶应澜过去,把她介绍给宗太太和宗三少奶奶,宗太太对叶应澜十分热情,拉着叶应澜的手:“大小姐真是标致……”
唐海生的女婿宗家三少爷,也是与余嘉鸿初次见面就称兄道弟。
这个场面,叶永昌和唐海生不在,就像拜堂成亲新郎新娘都逃婚了,参加婚宴的宾客喝得很高兴一般诡异。
“进生兄,若是从上一代算起,两家也是数十年的交情了。小辈中出这些事,确实难堪,却也不能因此而断了两家的交情。”唐大老爷说道。
唐家这么说,叶老太爷却不这么想,混淆家族血脉之事,这种事情都不要介怀,那还有什么事,算是大事?
“海龙兄,我想今日你们应该不仅仅是来接受我们父子的道歉,应该另有来意,不如不要兜圈子了。明说了,也让我知道我那不肖子去哪里了?”叶老太爷撕破了这张纸。
“叶先生正在虹口的奈良院消遣,老兄不必担心。”宗老板拿起酒壶给叶老太爷满上一盏花雕。
叶老太爷手握成拳头,问:“虹口的日本妓院?”
“是啊!我亲家陪着。”宗老板举杯,“叶老板,请!”
叶老太爷稳了稳心神,举起酒杯跟宗老板碰杯:“那他们俩什么时候过来?”
宗老板咪一口酒:“叶老板,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国民政府不顾百姓死活,以卵击石,一意孤行,在上海投入了巨量兵力,不过是以卵击石,最终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也没能改变南京沦陷的结果。我等并非要投敌,只是如今,大局已定,这一片焦土之上的人,总归要活下去。如此残局,也总要有人收拾。是以我等与日本人虚与委蛇,成立了上海市民协会。”
“哦!还不得已为之?”叶老太爷忍不住讥讽道。
“叶老板,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家族已经在南洋扎根,你们在南洋也是在英国人手底下吃饭。为什么要管上海人是在日本人手里吃饭还是在英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