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现在我都清楚的回想起那时他惨烈的样子,就连身上最后第一血液都燃烧了,其实他明明可以血祭自己的族人提升实力的,这样还能保留大部分厉魂,毕竟他这个种族的特性就是如此,但他没有这般选择,那时候的他立于天空之上,血染紫袍,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各种致命伤遍布,可就算这样他还是靠着一丝执念站在族人之前抵挡我们三人,他咧着一口沾满血液的牙齿对着我们三人笑道:‘我不会靠族人血祭来抵御强敌,我就是我,靠一双拳头足矣护族群无忧!’那时候我便觉得此人太过可怕了。”
常珞站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只是脸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这怎么听起来好像你们才是反派?他卿鸩柯才是主角。”
“哼,可笑啊,可笑,世间哪有正反可言啊,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种族罢了,那时的卿鸩柯有错吗?没有,可我们就真的不对了吗,你看后来厉魂族屠杀三大城多少人,我们只是为了自己罢了。”阴无常笑道。
光阴似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半年时间匆匆而逝,这半年来唯一的趣事便是卿鸩柯听闻自己的五万厉魂大军和胞弟卿何全都被三大城坑杀,阴间传闻这位厉魂族族长罕见的发了一次脾气,气的一脚把整座厉魂王殿都给踩塌了。
堕幽崖也不出所料的沉默了,柳均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卿鸩柯,似乎半年前的那一场谋划没有出现过一般,奇怪的是即便是身处山穷水尽的地步,卿鸩柯也没有联系过柳均,不得不说这位族长大人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气节。
或许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算放下身段求柳均,堕幽崖也不会出手帮他,亦或者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底牌。
三大城也没有急于彻底消灭对手,这半年则是三城合兵由杨开率领,在望神山脉中一点点蚕食着厉魂族。
漆黑寂静的空间断层中,姜素衣身着一身白衣蹲在徐悲枳面前,左手托腮右手拿着一支画笔正在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