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满是棍打的伤痕,想来是偷喝酒被店家逮住遭了罪。
柳清风让顾偶把男人带去客房,吩咐醒了之后让其沐浴吃饭再离开。
没想到男人醒来见到柳清风的第一眼就手舞足蹈地大喊他是万中无一的炼器天才,自己一定要收他为徒传其衣钵。
柳清风听到男人会打铁不由生出几分亲近感,加上对修仙世界的锻造炼器也有兴趣,便让男人在深云居住下。
这一住便是五年。
男人好酒,说喝酒太多喝忘了自己的姓名,只记得姓林,好在柳清风只需叫他师父,顾偶叫他死打铁的老酒鬼,用不着姓名。
老林从长椅上站起来,肚皮发出雷鸣般的“咕咕”声,身上只披了一间单薄的灰袍,敞着胸膛,大步朝柳清风走过来。
走了两步,老林忽然又站住了。
他和柳清风离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男人死死盯着柳清风挥锤的身影。
四溅的火星映在他眼睛里。
少年的身影在他眼眸中炽热挺拔如一座活火山,每一次挥锤都带起风和雷。
男人那双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慵懒,瞳孔紧缩,透着摄人的火光,像是有狮子要从里面跳出来!
他小山一般的身躯开始颤抖。
“这,这是……”
柳清风注意到了男人,却没停下挥锤,随意说道:“顾偶稍后会送晚饭过来,我再打会儿铁。”
男人盯着柳清风,神色渐渐平静,目光却依旧十分复杂。
柳清风抬起头,看向男人:“怎么了?”
男人抬起蒲扇般大的手掌挠了挠蓬乱的灰白长发,灼灼地看着柳清风:
“小子,你想跟我学舞蹈不?”
从一个小山般魁梧、衣不蔽体的邋遢男人口中说出“舞蹈”这般优雅柔软的词,充满了极致的反差感。
于是柳清风停下手中动作,认真问道:
“师父,你确定你说的是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