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享在磨合肉身境界,他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想从中学出一点东西,没能如愿,作罢后,看着掌心里攥着的青灰色妖丹,送入口中,藏于舌底。
这时候已是后半夜了,洞内除了他们俩就只有出口前趴着的一只大母龟,这只大母龟是老石龟的常用伴侣,两只大石龟现在靠在一起,母龟道:
“外面的龟友照顾好了小崽子们,白天上游下来的那死去的花鳖应该是出自河狸之手,那些活不长久的花鳖全死了才好。”
老石龟的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哼哼唧唧道:
“哎哟,管他们作甚,那些家伙不中用,咱实在苟不下去照样能驱逐河狸。”
他俩说话嘴都不用张开,脑子两边的耳膜就能传出声音来。
“呼,嘿嘿,到时候等我化形成人了,回来帮你也好好的化一个形。”
“多嘴!”
……
这天色才亮,一大早整群花鳖,就趁水坝上没影儿的时候,一大片花鳖就疯狂摧毁那一堵混杂着木头石头块的大坝。
很快,一只河狸跳上水坝,这次又来了一只灰皮河狸,一会儿往水里砸石头,一会儿又骂骂咧咧抬起木棍,击打出一圈圈涟漪。
拂晓的林子里各式飞鸟清脆啼鸣,堵住了下水面,阻断鱼虾供给的水坝,同样造成了上游大范围游鱼的景象。
河水平静如潭,只有水里鱼儿吐出的气泡波动,一根鱼竿垂下的透明鱼线鱼钩似乎被咬,握着鱼竿把柄的一双素白小手猛地攥紧。
“上大鱼喽…”
臂膀快速迂回,抓着的鱼竿上的鱼线全都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咬着钩子不放的一条芋壳鱼荡了一圈回来被小丫头伸手捏在手里。
手腕上束着几段银丝,一灰色纱衣连同白底胸衣遮住了那副玲珑小巧的身段,脚踩的是黑丝白边履。
丫头名为张竹怡。
她第二杆才刚抛出去,另一头的大坝就轰然倒塌,河水瞬间溃散下去,这鱼也没法钓了,张竹怡哼了哼,赶了一夜的路,刚休息下来在此垂钓舒缓心情。
走到此处,望见原本水坝的位置上飘着的几根浮木,她心有所会,既然垂钓不成,那便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