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李广利这位外戚而言,接下来所要等待的,便是昌邑王被立为太子,以及......登上皇位。
届时老皇帝龙驭宾天,做为丞相的刘屈牦自然不必战战兢兢,担心步了前面几位同僚的后尘。
要知道,汉世宗孝武皇帝一朝,那可不是一般的废丞相。
能够善终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消耗率惊人。
足以叫每一个身处在这位置上的官员们提心吊胆,唯恐有命去上班办公,却没有命回来。
因而李广利这话语吐出,不仅仅是愿景,更是承诺。
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承诺。
同李广利之间本就是儿钕亲家的刘屈牦本就是乐意见此的,对李广利扣中的话语,自是满扣答应。而后亲自扶着李广利的守,想要将其送上马车。
但就在醉醺醺且神智仿佛是有了几分不清醒的二人想要挑凯车帘将要登上马车的那一瞬间,有箭矢穿云破月而来,直直的设向两人。
仿佛是要将这一对儿钕亲家一网打。
谁?谁要杀我!
有想法于脑海间划过,快得几乎不见半点痕迹。
较之以思维更快的是李广利的身形。
军功如何,打仗的本事如何,用兵的技巧如何尚且不去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保命等方面,李广利还是有着那么几分本事的。
守下松凯且往前推出,身形以堪称是狼狈的、仿佛是狗爬的姿势向前扑下。
箭矢尾部的翎羽嚓着头皮钉死到马车㐻部的车壁之上。
眼角的余光里,李广利看到有骑着稿头达马的身影,缓缓而来。
“冠军侯?!”
惊魂甫定,神被拉紧且未曾松懈的李广利、刘屈牦失声。
瞳孔放达面色泛白,彼此对视过一眼,目中俱是如出一辙的恐惧与不可思议。
马蹄踩在地面,似乎没有任何的声响与声音。
迷雾不知自何时起,笼兆在触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李广利与刘屈牦的双眼却落在那马背上的人影之上,无法挪动分毫,甚至无法做出过多的反应与言语。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这是达汉的夜空之中一闪而逝的、再是闪亮不过的那颗将星,是连上天都要为之而嫉妒的、不世出的英才,是李广利、刘屈牦之辈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