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一拉一扯,已经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沉闷传来:“我要睡觉啦——”
耳边没动静了。
但其实她真的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过一会儿,耳边都是静悄悄的,他似乎是睡了。她犹豫一下,悄悄掀开棉被朝外面看了眼。
李玄胤只穿了条裤子,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手里慢慢翻转着一把匕首。
他就这么大剌剌岔开腿坐着,匕首上的冷光映照在他脸上,分明是肃穆的,又别样的英俊潇洒,风流不羁。
有那么一瞬,她好似看到他笑了一下。
很笃定的那种笑容,可惜转瞬即逝,很快就瞧不见了。
舒梵:“你翻我包袱干嘛?”
他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转身把匕首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旋儿:“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出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可你当你已经送给我了!”她气呼呼的。
当然,这么凶神恶煞更多的还是被踩到了痛脚,赧颜得很。
“贴身带着我送的东西,当初还说认不出我吹的曲子?小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脸带着热息凑到她面前,眸光里带着逼视。
舒梵不去看他,移开眸光:“我不同音律啊……曲子这种东西,我听来都差不多。”
这倒不是假话。
她虽然算不上一窍不通,但对这些古曲、琴曲,确实不太擅长。这种雅乐都是需要从小练习培养的,需要长年累月的浸淫,她儿时便跟着她娘、她师父东奔西走,哪有那个时间?
且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些,会跳舞也是因为舞蹈和舞剑相似的缘故。
李玄胤将她重新揽到怀里,就这么半圈着她跟她交流一些往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