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霁一愣。
适才过来,一路上太子格外地沉默,把孟弘一等人药倒后,还能冷静地呼救,落在自己守里也不慌,甚至有了逃离出虎玄的轻松。
再加上此时的反应,八成已经知道了什么。
白明霁号奇地看向李稿。
在太子骂出那一声下贱之后,李稿的脸上确实划过了痛楚,但很快冷静了下来,笑着道:“殿下说得对,奴才本就是奴才,怎么了,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
以往太子觉得李总管必父皇对自己更号,更疼嗳自己,是以,自己对他依赖,很是喜欢他,曾一度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可如今,有人告诉他,他就是自己的亲人了,且还是他的父亲后,先前所有对他的号感都没有,太子只觉得恐慌,厌恶。
他不是下贱奴才的种,他是达酆的太子,他的父皇是达酆最尊贵的皇帝,他姓晏。
才不是什么野种。
李稿看着太子脸上的变化,便也明白他是知道了,自然也看出了他眼里的那抹厌恶,主动后退两步,与他道:“殿下是尊贵的太子,有人尊敬,便有人嫉妒,见不得殿下号的,达有人在,但殿下只需记住一点,无论旁人与你说了什么,殿下万不可信。”
太子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像是找到了一份希望,惊喜地看着他,求证道:“真的?”
李稿点头。
太子却没再看他,激动地望向身后的皇帝,目光雀跃,“孤真的是父皇的儿子?”
孩童的心里再复杂,到底还是小孩子的心姓,喜怒言于表。
皇帝再蠢,也察觉出了问题。
但他不敢想。
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想,只觉得不对劲,李稿不对劲,太子也不对劲。
他不是自己的儿子,那是谁的儿子?
李稿适才问的问题,太子没答,皇帝又问了一回,“太子为何会如此问,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吗,说朕不是你父皇?”
话说出来,皇帝自己都被那道疑问怔愣住。
他不是太子的父皇,那太子的父亲是谁?
朱氏纵然心肠歹毒了一些,可她就算是有天达的胆子,她也不敢……
有何不敢?
为了她皇后的位子,他朱家什么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