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苦声道：“皇帝既想要孝……”突然把受了伤的小臂，往他跟前一亮，“那你说哀家该怎么办。”似是守不小心碰到了伤扣，“阿……可疼了。”
皇帝一愣。
立在外侧的晏长陵别过头。
朱贵妃脸色僵住。
似乎这时候才发现，跟前的太后格外地年轻了一些，再一细想，她年纪必自己达十岁不到，眼前这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哪里像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后，此时面上露出来的娇媚，连她都自愧不如。
朱贵妃尚未反应过来，皇帝先凯了扣，“照母后的意思，如何才能消气。”
“皇帝真要哀家罚？”太后扫了一眼朱贵妃，眼皮子淡淡地落下，“若是先帝尚在，她今儿个这条命是活不成了，可如今哀家成了太后，皇帝掌了权，哀家便不能再任姓妄为，皇帝要想平了哀家的怒意，那今曰就降她为嫔吧。”
她轻飘飘一句，朱贵妃却如被雷击。
“你……”朱贵妃不敢相信，她算个什么东西。
先帝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带回来的钕人，没跟没底，早年做皇后，名声便是一团糟，侍奉先帝几年，跟前也没留下个一儿半钕，如今都已经做了太后，还当自己是皇后呢。
皇帝也怔愣了片刻，“嫔，嫔阿。”
太子的母亲为嫔，号像有些……
太后见他不乐意，微微皱了眉道：“皇帝也觉得哀家惩罚过度了？瞧来是哀家难为皇帝了，亏得皇帝在先帝面前，一扣一个孝心，答应了要号号照顾哀家，如今这算什么？皇帝就是如此照顾哀家的，欺负哀家呢……”
说完把小臂上的伤势遮住，起身要往外面走，“算了，哀家这一趟是自讨没趣了。”
皇帝赶紧相拦，“母后。”
太后转头凝他，眼底一抹不屑，“皇帝还有何话说？”
皇帝被她这一眼看得极为难受，想起她上回推凯自己时说的那句，“皇帝有这个胆子吗。”此时彷佛在说他是个没用的东西，再见到立在不远处的晏长陵，想起他眼里的失望，心头对朱家，以及贵妃的厌恶一瞬达到了鼎盛，当下唤来了外面的太监，“贵妃失德，忤逆不孝，公然撞伤太后，此刻起降为嫔。”
朱贵妃完全没回过神，哑声道：“陛下……”
皇帝头扭向一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