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一般。◎

温清双手扶住司玉的肩膀, 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但他也没敢使力气，只敢轻轻地将司玉扶起来, 忍着心中的躁动不安问道：“阿玉说的小玉是谁？”

他的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司玉就是他的司玉，但是现在的司玉和之前的司玉完全不是一个性格。这样的情况让他想到了人格分裂, 想到这个情况, 他的心一阵刺痛。

人格分裂一般是遭受到巨大的打击才会产生的，现在司玉有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只能说司玉在之前的十八年里面遭受的不幸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温清眼眸上浮现几分雾气，轻轻地摸了摸司玉小巧的耳朵。

司玉嘴角微微上扬, 与之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地笑出了声, 顺着温清的手蹭了蹭说道：“小玉是我弟弟, 他不爱说话。以前我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这样的话让温清的猜测成为了现实，温清抿紧了唇, 沉默几秒：“你那小玉现在在哪里呢？”自从他见到这孩子, 出现的就一直是小玉,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司玉，他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对待。但是心中更多的还是对司玉身体的担忧,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给司玉带来伤害。

按照现在司玉的说法, 两个人格可以互相对话, 那就有可能他和任意一个人格说的话, 另一个人格也会知道。

司玉嘴巴翘了起来，明显有些不高兴, 他握住温清的双手, 熟练地说着话：“阿清是不是更喜欢小玉, 不喜欢阿玉啊？”明亮清澈的双眼瞬间就暗淡下来了。

“没有！”温清赶紧否认：“不管是小玉还是阿玉，我都很喜欢啊！”

温清先放下心里面的担忧，又想到了刚刚司玉的举动，拉着司玉让他坐到了床上，自己蹲在床边，直视着司玉的眼睛，认真说道：“阿玉以后不能随便亲别人，这是不好的事情，好吗？”

心中又一次对自己之前让司玉亲他的举动感到懊悔。

“为什么？”司玉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含着泪珠，看起来委屈极了：“为什么小玉可以亲阿清，阿玉就不可以？阿清只喜欢小玉对不对？”

“不是不是！”温清现在很苦恼，只能再解释一遍：“阿玉也清楚对不对，之前我也和小玉解释过，不能让他再亲我。所以对你们两个，我都是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