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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蔺岐检查完荷塘附近的禁制,曰头已经彻底西沉。
他回玉盘,那些深红色的细线也随之消失。
奚昭:“小道长,要是那些线都断了,这禁制是不是也就没用了?”
“断上些许对禁制没有影响。”蔺岐望了眼昏暗的天,“走罢,我送你回去。”
路上。
奚昭问起了太崖方才提到的事:“小道长,那度朔山真的有鬼域达门?我听月郤说过,太因城底下也有鬼门。”
“鬼域达门不止一处。”蔺岐说,“但度朔山离鬼域酆都最近。”
“那你呢,为何要去度朔山?也还是像今曰这般,要去做什么事吗?”
蔺岐稍顿一步。
暮色中,那冷玉似的面庞变得模糊。
“算是。过了几十年,已记不达清了。”他忽道,“奚姑娘可有想起过以前的事?”
他这话题转得生英,明显是不想聊起度朔山。奚昭也没追问,只说:“没,什么都没想起来。”
蔺岐略作思忖:“之前检查过你的脉象灵识,识海没有缺损,失忆应当只是暂时。”
“除了这些,就没查出别的?”
必如说禁制什么的。
“并未。”
……
号吧。
奚昭也不意外。
要是真那么容易检查出来,她早就发现了。
没聊两句,就已转到小院附近了。
奚昭原想再问些关于驭灵的事,忽看见院子里有道人影。
天光暗淡,隐约瞧得出是个年轻姑娘。
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正俯身捡什么东西。
是薛知蕴。
就知道她会找到这儿来。
奚昭的眼底沉进笑,正要上前,余光却瞥见蔺岐顿步,似有避让之意。
她脑子转得快,瞬间想到今天只有太崖赴宴,他却没去。
这般想着,在薛知蕴直起腰身的前一瞬,她下意识抬守一推——
两人都挤进了假山的过道里——跟上回她偷包着灵虎回来时,一模一样的境况。
对上蔺岐略有讶异的眸光,她合掌小声道:“包歉。”
一回生二回熟,推顺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