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入口清甜,带着浅淡的花香,不能说非常好吃,但也绝对不差。
他在燕安淮毫不遮掩的期待神情中点头,表示了认可:“嗯,我很喜欢。”
“师尊喜欢就好~”燕安淮更加开心,“我也很喜欢师尊哦!”
君长清:“……?”
君长清手中动作微滞,没反应过来燕安淮是在“也”什么。
十八岁的燕安淮还是处在最活泼外放的年纪,与沉稳的燕安淮相处久了,君长清总觉得自己似乎跟不上燕安淮的直球脑回路。
燕安淮仍旧托着腮,笑得灿烂:“所以师尊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同我直说的,不用顾及那么多。”
君长清怔一下,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今早教习他储物法器后的那一次停顿。
他不知该回应什么,一手握住冰凉杯壁,轻轻摩挲。
燕安淮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从食盒中又拿出一壶才泡好的茶,站起身往君长清手中的茶杯内倒满茶水。
茶水的温度很快就透过瓷制杯壁传至君长清指尖,原本的冰凉被温热所替代。
燕安淮继续说:“我知道师尊其实很关心我,只是不擅表达。师尊不希望我难过,我也不希望师尊总是因此而对我心怀歉疚。
“我们是师徒呀,如果因为这些误会、歉疚造成不必要的疏离与隔阂,那就太难过了,不是吗?”
说话时燕安淮依旧笑着,黑眸间只专注倒映出君长清的身影。
明明他才是身为徒弟的那方,但在交际的领域,他总是那么敏锐直白。
君长清对上他完全不加遮掩的信赖与诚挚。
少年人的情绪表达总是纯粹炽热,灼得人心口发烫,又叫人隐隐期待着这样的热烈能为自己停留。
君长清第一次面对这个年龄段的燕安淮,收拢握住茶杯的指尖。
他也不知他究竟是在掩饰心思被道明的不自在,还是心下那一瞬莫名的悸动。
他微垂眼睫,借着星月镜掩饰敛去眸间思绪,声音放缓。
“好,我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