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已习惯这是无恶意的直白陈述而非嫌弃,自己把扎心的箭拔出来再缝缝补补粘好来。
白琅终于有了些这个话题墨宴可能不是很喜欢的意识,又问:“那你呢,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他抬眸看着墨宴,灰眸不再清澈,但始终干净。
墨宴:“我么……便是在你真正第一次送我花灯时,只是那时我亦不知那样的感情叫喜欢。
“直至中秋那日你再送我花灯,我才恍然惊觉,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我便已萌生了想与你携手相伴的念头。”
说到这,墨宴笑着补充:“你送我的花灯,现下都还在我房中最显眼的位置里放着呢。”
“你送我的小狐狸,我也都留着了。”白琅小声地补充一句。
墨宴随口:“那回去我可是要检查的。”
白琅挨到墨宴身边去:“嗯。随便你。”
他挪动了自己的位置,亦终于想起周围环境的不对,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好黑哦。”
他声音比较轻,受方才一次性接收了数百年记忆的影响,还未完全缓过来,整个人看起来都蔫蔫的。
墨宴怕他是还受环境影响,揽住他:“这里是你的心魔幻境。你落水后便受怨气与心魔影响昏迷了。”
白琅愣愣地听着,在自己还有点杂乱的记忆中,梳理出他昏迷前的遭遇。
落水后的所有细节一点点回笼。
白琅看向墨宴,冷不丁地问:“所以你那时是不是亲了我?”
“你怎么第一时间还惦记这个?”墨宴哭笑不得,“嗯。当时看你状态不大好,应当快窒息了,便想给你渡气的。谁知你这小祖宗的还想推开我自己寻死,差点吓死我。”
说话的同时,墨宴又泄愤似的轻捏了两把白琅的脸颊。
白琅自知理亏,闷声说:“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连累你。”
墨宴笑一下:“罢了,至少你现下平安无事,那便还好。也多亏了月老与朱雀神君,让我能进入到你的心魔幻境里来,放你独自一人去面对这些过往,我真的很害怕你会撑不过去。”
他说得轻飘飘,只将白琅昏迷后他心底的担忧与害怕藏在最深处,不愿给白琅增加心理负担。
但如今的白琅不再似之前那边纯粹懵懂,他听得出墨宴话里不曾全然表露的意思。
白琅侧身,又抱了墨宴一下:“谢谢你来救我。”
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