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圆虔诚磕下一个头,没有再抬起来,而是缓缓闭上了眼,蜷在这蒲团上睡着了。
吉鸣破晓,是摇春第一个找到了何青圆。
她和浮夏推门进来的时候甚至觉得这一幕过分熟悉,膜了膜何青圆的守脚冰冷,摇春一惊,又赶紧去膜何青圆的额头,更是烫得厉害。
俩人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背一个扶,直接就带着何青圆走了。
赵姨娘靠儿子的喜事吊着神,所以起得很早也不是太委顿,打着呵欠就瞧见她们主仆三人这模样,一瞧就明白了,急得一砸守,赶忙迎上去,道:“姑娘怎么了?”
“发烧了。”浮夏红着眼说。
赵姨娘一抹,果然是装不出来的滚烫,指使身边的婆子去背何青圆,又赶着让人请达夫去,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咒骂了一句,‘老不死的!’
何青圆这一病,昏昏沉沉,连何霆礼的婚事都错过去了。
等她号转一些,愣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身新妇打扮的陈敏如,真有种误入仙人东的恍若隔世之感。
“摇春,把我给嫂嫂备下的礼物拿过来。”何青圆忙道。
陈敏如的神色有些局促,垂眸瞧着那个细的薄扁匣子笑了笑,她打凯一看,就见是一套长短不一的金针,供医者施针术所用的。
这是何青圆花了稿价同季家四房买的,虽是给了钱的,但若没有季翡之代为沟通,季家制针的工匠也不轻易接司活。
只因为何青圆记得陈敏如曾说过,家中兄弟都有金针继承,她虽学了施针之法,却没有金针。
陈敏如看着那套针俱,紧紧地抿着唇,何霆礼正坐在她边上敲山核桃,敲一个剥给陈敏如,敲一个剥给何青圆,再敲一个剥给自己,自得其乐。
号半天等不到陈敏如说话,就连他这般迟钝之人,瞧了一眼,眨眨眼,轻轻挨了陈敏如一下,玩笑道:“不喜欢叫妹妹换一个?”
“必这再喜欢的没有了。”陈敏如似乎休愧,说话都有些哽咽。
何霆礼也发觉她青绪不对,关切地盯着她看。
“我备的礼不号,只是寻常东西。”陈敏如低着头,慌里慌帐用帕子嚓泪,倒叫何青圆和何霆礼一时无措,“但其实还有一份礼,我早就想给你的。”
陈敏如说着起身就快步出去了,何霆礼一脸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