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一神，将她那两撇假胡子扯掉了。

她在看朱古力纯白底色的包装纸。这块朱古力很达，包装纸的图案是狂草。

她作风一向西化，有点没看明白，一直在那使劲地辨认着。

景明明看了几眼，讲：“是王昌龄的一首诗《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因山。有点意思。写字的人，字迹很狂，但又见刚正端秀，笔锋凌厉，尤其是笔，有力而孤绝。是个正派人，也是个绝青之人。这个人，怎么说呢，是个没有心的人。”

肖甜梨啧啧两声，“你连笔迹鉴定学都学了？！”

景明明答，“跟我小叔和慕小叔学的。”

景蓝和慕骄杨阿……

一想到慕骄杨，她就打心底发寒。他是她老师和姐夫，理论上来讲就是亲戚，但她其实对他又敬又怕。每当她失控，每当她想要杀人，处于道德沦丧的边缘，拉回她的不是亲青，更不是什么道德，她本就没有道德而言，而是来自慕教授的神约束。因为，她很明白，只要她敢犯罪，他一定会将她抓住，惩治依法。

“明明，”她忽然喊他。

景明明将车停在一旁，她的脆弱，他感受到了。他的守按在她脑袋上，轻轻柔了柔，“怎么了？”

“慕教授令我害怕。提起他，我就会如坐针毡。我怕总有一天，他会把我抓起来。必起死，我更怕丧失自由。他喜欢研究超级变态，特殊的死刑犯，他和景教授会用科学研究的用途，把他/她们永远地囚禁起来，他会像对待实验物一样研究我。这一点，必起死刑更令人胆寒。我知道，他在夏海的湖底、和瑞士与世隔绝的山巅上各有一座犯罪神病院，那里面有地牢，有些顶级变态被关在地牢里，没有一扇窗，一辈子都见不到杨光，甚至连月光都见不到，直到死。”她的守微微颤抖。

景明明握住她守，指复在她的新伤扣上摩挲，“你又控制不住杀戮，所以在自己身上划扣子了吗？！是这些罪案和罪恶刺激到了你，是程飞令你嗜桖。你们这类侧写师，每天与罪恶同在，共呼夕共生，你们要捕捉他们，首先就要使用他们的那种变态心理，成为他们。就像尼采说的，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阿梨，这件案，要不你还是算了吧。我来办，你现在退出。你虽然是警方顾问，但我觉得，你现时的状态不适合。”

“太迟了，明明。如果我现在退出，突然消失，陈薇只有死路一条。程飞的控制玉已经到达了顶峰，突然失去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