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喉咙哽咽酸楚,只能默然垂泪。当许久后?,太医宫人等为萧绎处理好伤口退出此殿时,我方?能压制住喉咙间的酸涩,垂着眼,轻轻地对萧绎道:“你不能再这样了。”
萧绎听话说“是”,说他以后?定?会加强身边护卫,说会将秦氏残党尽快扫清,会小心保护好他自己等。
我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意,望着榻上面色苍白却尽力微笑对我的少年天子,再一次哽声?道:“你不能再这样了。”
萧绎面上安慰我的淡淡笑意如薄冰凝结,他看着我,所有的镇定?在眸底破颤着碎裂。
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萧绎受到?伤害。无论是尚未恢复记忆的我,尽管忆起了一段看似可怕的画面,心中感到?失望和?恐惧,可仍不希望萧绎出任何事。
还是……还是当看到?萧绎血淋淋的伤口时,在剧烈的心神震荡之下,忽然将一切都完全?记起的我。
我的猜想方?向?没有错,只是真正的过?去,比我所猜想的,更令我感到?心碎。
第85章 第 85 章
承光四年的冬季, 对谢沉来说,犹为漫长。父亲病重,祖母以泪洗面, 谢府终日愁云笼罩,十八岁的他,既要承受将要失去父亲的痛楚,又要强忍心中哀戚, 每日尽力安慰祖母,还需肩担起谢家诸事、谢氏的门楣将来。
当名医们皆束手无策、父亲已药石无灵时, 爱子如命的祖母,情急下竟听从术士之言, 想用民间冲喜的法子为父亲挽得一丝生机。谢沉对此极力反对,父亲大限将至, 何必使一无辜女子将一生空掷。
然而孝道沉沉地压着他, 当见祖母流泪恳请他、甚至要跪求他时,谢沉不得不沉默地同意了这桩冲喜, 同意在婚礼上代父拜堂。
他总有许多不得不为之事?,自生为谢家?独子,他从小便是这?般,他也习惯了这?般, 压抑本心,不得不为。他原也以为这?件事?,只是他不得不为的许多事中的其中一件, 并没什么特殊。
那时他还不知?,他是亲手给自己种下了一颗苦果, 此后苦果发芽长叶,虽也曾有过晴空花灿时, 但?很快就花瓣凋零、结出苦果,疯长的枝叶遮天蔽地,使他心永远沉在阴影下自尝苦果。
婚宴当是欢声?笑语、宾朋满座,然而那场冲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