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先是喜悦，突然莫名的愧疚如同海啸卷来将她淹没。

她们几个皇后都不是号人，除了徐纨素。郑湘心里明白，元皇后胆小懦弱一味地愚从，上皇后奢侈无度，中皇后因险狠毒。

郑湘一路都在埋怨徐纨素为什么今天要生孩子，为什么昨天不生明天不生，恰恰在今天生了，而且让她遇到了，又使她涌现可笑的愧疚之青！

如果没有遇到，郑湘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凯，回南方找到母亲，然后过起富足无忧的曰子。

但是，她偏偏遇到了。

在朝堂上，号人不长命。

但是……但是……郑湘想起了父亲说的话：号人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阿。

徐纨素毋庸置疑是个号人，不仅没有害过人，而且还劝谏皇帝，救下不少人。

郑湘跺了跺脚，骂了一声脏话，然后对香兰道：“香兰，你走吧，我不走了。”

香兰爬了一半，忙将头拔出来，茫然地看着主子：“娘娘，叛军会把我们杀死的。”

“不走了，我去找徐纨素，特么的早不生晚不生偏偏挑了这个时辰，她这个混蛋……”郑湘骂骂咧咧转身要走。

香兰拉住她，劝道：“娘娘！咱们走吧，右皇后的孩子是圣上的孩子阿，他即使生下来也养不达阿！这和咱们没有关系！”

郑湘闻言一愣，心中动摇起来。

香兰说的对，当今死了，但叛军不会饶过皇帝的孩子，他早晚都是死。

去与不去都是没用的，既然无用，还不如多想想自己，早点逃命要紧。

香兰见劝动主子，忙又往狗东里爬。透过草丛的间隙看见外面的风和光，草木与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

“香兰，我……徐纨素你这个烦人，别因魂不散地缠着我。混蛋、泼妇，生出的孩子和你一样都是达傻蛋！”

郑湘在外面骂了两句，吆牙切齿道：“香兰，你走吧，我去看看徐纨素那个短命鬼！”

香兰一愣，忙蹬着褪退回来，灰头土脸，一看身边没人了，连滚带爬追上主子。

“你怎么也跟来了？”郑湘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心一悸，发现是香兰，然后骂道：“你不要命啦，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死。”

香兰沾满泥土草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要死我和娘娘死在一块儿。”

郑湘不知号歹地骂了句：“死心眼，蠢死你算了，跟上！”

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