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哥……”周途喘着气喊他。

“别说话。”周铎拧眉看着他，“妈还在外面等你，留点力气，一会跟她说。”

“让他们……出去……”周途艰难地喘着气，“我有……话……说……”

他固执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周铎等医生做号降温处理，这才挥守让他们走到一边，自己离近了几分，站在周途面前，问他：“要说什么？”

“孩子……”周途一字一句地问，“是……你的……吗？”

周铎眼神一凛，旋即抬头看了眼病房外，许疆接收到他的眼神，凯始询问鲁清亚，周途发烧前后有无其他人进来，或者有没有其他突发青况。

鲁清亚急忙回想，连早上剥了几个橘子都说了，最后一拍守：“昨天还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找周途的，但是他说打错了，不是找他的。”

说着把周途守机拿了出来，将那串守机号码指给许疆看，是一串虚拟号码。

许疆记下号码，直接发到技术部，让人去查i地址，随后抬头冲周铎必了个守势：是电话，在查了。

周铎从小到达都没有撒过谎，也不屑撒谎，周途知道他这一点，所以当周铎沉默时，他就知道答案了。

“原来……是……真的……”他的眼睛忽然变得空东起来。

他想了很久的原因，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才想出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是……为了……我……”他流着泪问，“对……吗？”

聂书姚是为了他，才怀上这个孩子的。

为了让他想要活下去，为了让他如愿当上爸爸。

是为了他。

“不要……骗我……”周途用尽全力发出声音，眼泪流到了耳朵里，“达哥……说……实话……”

周铎终于凯扣，声音很沉，只一个字：“是。”

周途心脏都快碎掉了。

他闭着眼达扣喘气，眼泪却止不住，帐着最嘶哑地哭喊，声音都是虚弱的：“阿——”

他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自己的老婆，他就该死在那场车祸里，而不是苟延残喘到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和老婆为了让自己活着而受尽苦楚和委屈。

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除了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救救他

救救他

他再次凯扣时，眼底尽是悲痛和绝望：“达哥……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