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再次看向离邪，心道“这是你给我的选择吗？”

江风闭上双眼，仔细回想自己从城头离开到现在的每一个环节。他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毕竟一旦选错，就是死。

江风仔细回想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老者坐下前，告诉他不要擅自出手，否则会被杀死。

江风一遍又一遍揣摩着这句话。

以正常人的想法来说，自己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离邪是一个元婴修士。哪怕离邪看卷轴再入神，就算江风出手，也无法伤他分毫。

那么他这句话，就显得有点多余。

不，不是多余。离邪是精通阵法之人，阵法之道，无论如何危险，必有生门。

那么，这句话，就是离邪留给江风的生门。

想到这儿，江风看向离邪的目光，不再犹豫。

兽蕴珠飞出，骨蛟嘶吼一声，直奔离邪而去。

下一刻，离邪手指向骨蛟一点，骨蛟立马极速倒退，化为兽蕴珠回到江风的手上。

离邪缓缓起身，冷声道“小辈，你莫非在找死？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你既然不听劝，那就死吧。”

离邪元婴圆满的修为展开，一时间密室内狂风大作，吹得卷轴漫天乱飞。

离邪再次抬起手指，向江风一指，恐怖的威压让江风无法动弹。

这一指，看似简单。可是在江风看来，老者体内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在这一指上。若是击中江风，他必死无疑。

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击，江风依旧面色平静，看着离邪。

在手指即将点到江风眉心时，离邪停了下来。

“你不怕？”离邪问道。

“不怕。”江风答道。

“为何？”离邪再问。

“前辈是阵法大师，既已留生门，又怎么会在晚辈找出生门之后，再加害晚辈。”江风回道。

这个阵法，在离邪起身那一刻，已然被破。江风相信，能将阵法修到如此造诣之人，必然不会违背阵法之道。

离邪收回手指，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老夫在你这个年龄之时，没有你厉害。”

江风抱拳说道“既然阵法已破，不知晚辈可否离开？”

离邪微微摇头，“离开之前，你得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江风问道。

“什么是阵？”

江风思索片刻，“符篆之道。”

离邪摇头，“不对，阵法并不一定要用符篆。”

江风想起先前的阵法，“布局。”

离邪再次摇头，“不对，你还有一次机会。”

江风回想自己所学阵法的种种经历，有了答案，“阵法是道。”

离邪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这天地万物，处处是道，修炼是道，阵法，也是道，都是我们探索大道的一种手段。”

江风若有所思，问道“那为何没有人通过单纯的修习阵法，达到类似修炼的境界。”

离邪看向江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