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后摆上染血,但骑着老狗,好一会它竟都不动,以为成事了,激动着下令“老狗,去把商老三拖来,让全城瞧瞧光腚城主!”
老狗转回头,狗眼中带着怜悯,像瞧个傻子。
拜师那晚,三友道人给商三儿的原话是魂奴只可有一主,勿使他人骑,骑得多了,你留的魂识就要渐消,当心反噬。
须“骑得多了”,不是一回,也不是要改认别个做主子,而是反噬原主。
老狗此时的神态竟似人,让曹四醒悟“那狗日的又骗我!消遣老子的!”
臀上流血不止,而且那狗毛戳的伤,疼痛绝不在官衙板子之下,他跳下来,在地上打着滚,哭着嘶吼着嚎叫着,骂“一辈子没个真心,狗日的商老三!”
原绿柳城人口近三万,如今满打满算,也只两百多人,比原先实是少得可怜,但次次安置,除街上铺面,余下的也多住在两条街近处,怎也算有些活气儿了。
人仙们耳力强,十字口的大吼大叫,很快引好些人看。
公学只早上讲学,正没事做的孩童们;没病人没功德叶进账的药铺老板娘;虎卫府装病装有事没去城主府的那三个;住铺子不做营生只惦记几时娶上媳妇的仲熊、苗秀;城里娇娘多,暗恨不再受瞩目的胭脂店陆娘子;各条巷子里,刚要抱柴禾做晚饭的人们。
正街、通街,一个个涌出来,扯着脖子看热闹。
杂货铺里间,两人第二回还没完事,曹四的闹腾,也听见了。
韩窈娘手脚推踢他,商三儿正在兴头上,只不管不顾。
窈娘着急“莫贪了,快出去轰走,丢死个人!”
商三儿不肯舍“任他叫去,还能少三爷块肉?”
窈娘快要被气哭,但推不动,要命时候也拿他无法,急软声哀求“爷爷,你已上了手,往后又不是不给,再任他叫,我还能见人?”
商三儿还不乐意“嗯!既已被叫破,管他……”
“哗啦!”
因金仙进城,成衣店陈婆婆那,没再用绣花针去偷听,直到曹四嚷开,才知狗男女在杂货铺里搞上。
马童氏一句“抠婆婆”把她气回家也没隔多久,还想着平息下火气,方好到城主府吃席,与金仙说话。
气本未消,得知小龟孙刚回城,不与自家乖孙叙话团聚,大白天倒不要脸,来街上与野女人苟合,哪还忍得住?
绣花针疾飞过去,里间那妖精说话,小龟孙竟嫌没尽兴,不肯走!
于是,绣花针发威,飞到屋顶上,“哗啦”声中,打下大片瓦。
钻入棋盘、再出来,伤都好了,小事。
已有阳光照射下,再不敢继续了。
只有绣花针会使这坏,扯过衣袍,商三儿也就骂骂咧咧“死老太婆,定只睡你孙女,不许睡别个?惹恼小爷,两枚枣都不给!”
绣花针能使坏能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