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何事,吕东山藏起失落,笑嘻嘻地只答不知情。
“没良心的,一天只帮着家里糊弄我!”
秋实骂,吕东山丁点不怕,笑应“这边是生养我的父亲,便哪位天帝来评理,是该比师父更亲近!”
呛得圆滚滚的道人无语。
再回郡守府,明月已跪伏在厅中,吕昭君旁面无表情,不再外显怒气。
如吕东山所料般,不知缘由,秋实进厅瞧见这副场景,顿时发慌,肉颤着小跑过去“怎地了?我这门人便有差错处,好歹看我面儿,郡守大人轻着些发落!”
明月接的是观中一位已过世的女冠衣钵,并非秋实之徒,他便只称门人或师侄。
吕威笑摇头,应他“并无差错,老道莫就胡乱求情!定是东山闹着玩,故意不说明,又害你被吓!”
秋实回头,举起他浑圆的肉拳,晃两下恐吓吕东山,再开口问“究竟何事?”
吕威说出原因,秋实也头疼,先骂“那杂碎贼眉鼠眼,果然不是好东西!今日席上,一直敬我酒,还以为真是贪我做的素菜,哪晓得是贪荤,竟要图我家大姑娘!”
骂完,又把问题抛回来“郡守大人怎说?”
照着他语气,吕威笑答“你家的大姑娘,总要问你和她的意思,我哪好越俎代庖?”
“我这青牛观,与吕家还分啥里外?你也当得她长辈,咋就不能做主?”
瞪吕威半天,对方只笑而不语,小眼斗不过,秋实转问“二小姐呢?她随你这般久,依着主仆情谊,也能做主!”
吕昭君摇头“不敢当!她的事儿,她自家做主罢!”
听语气,怒气其实没消尽。
圆滚滚的道长抹抹头上,一把油,叹声气,问跪伏着的正主“明月,你说过一心问道,如今又怎想?”
明月没抬起头,但语带着哭腔“我幼时便孤,若不是吕氏,都难成活,又或被拐子拐卖给天合宗,哪还能得进青牛观,做人仙?本该以性命报还大恩,万事任由郡守大人做主,只难舍修行!”
吕昭君又还一句“无须自谦,能用簪子换掉我手镯,吕氏哪还做得你的主?”
“二小姐,明月先前就对天赌咒,随夫人和你到城主府之前,真只见过他两回,还都是明的,绝无半点私情!那簪子……”
明月哭诉到这,吕东山插话打断“师妹莫哭,在哪不可修行?你颜色出众,商城主便只是路遇,生出贪念也属常事。一家子呢,你做绿柳城城主夫人,又不是就断了往来,好事儿一桩,吕氏不是不通人情!”
赞明月颜色出众,迷住姓商的,实则在讥讽她吕昭君长相不如意,这是以往吕东山很少做的事。
原因在于,下任家主之位,已不那么笃定。
吕昭君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