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里来的毛头娃娃，敢枉自揣测本座？”

突如其来的声音，证明项凡的猜测没错，他就是帝尊本体，或者说是灵体。

“不错嘛，才到第二十九层，就能将本座唤出。”人影赞叹，却无赞许，他似是做上位者已经习惯。

“见到帝尊为何不拜？”血红人影颇具人性化的皱眉说。

剑十五差点按捺不住就跪了下去。

项凡强按住他的肩，转头望人影“为何要跪？”

“帝尊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听到项凡所说，剑十五惊出一头冷汗，他凭什么敢对帝尊如此说话，不要命了嘛？

就算是已经陨落的帝尊！

可那也是帝尊！

岂是你区区凝神境能忤逆的？

但对项凡来说，帝尊真没什么了不起。

他体内就有九尊帝尊，哪一位不是震绝寰宇的存在，何须在他面前丢了气节？

“你可知本座，曾在灵武大陆的地位？”

人影轻蔑说。

任何帝尊，都是灵武大陆光辉历史的一份。

项凡戏谑冷笑“比之凌渡月如何？”

听闻此名，人影竟是暴跳如雷，“凌渡月！又是凌渡月！千年光阴，他还没死吗？”

项凡继续微笑“比之?绘江山?，?青山共?如何？”

人影打量项凡“你才区区凝神境，为何会知晓这些功法？”

帝尊有高低。

项凡提到的那些功法，都是他曾经望尘莫及的存在。

“与你无关，三流帝尊，只能靠聚灵楼凝聚灵气，继续苟延残喘？”

“像你这样活着，不如直接去死！”

紧接着，项凡竟然平白无故换了腔调“血麓，这么多年不见，你仍旧顽固不化。”

“谁？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本座名讳？”

项凡“在我面前你也有脸自称本座？”

极具威压的冷哼让血麓面色急转直下，恐怖的感觉犹如潮水席卷。

过去千年，他以为自己能横推而出，不在帝尊时代深受他人打压。

没想到……此生依旧无法挺直腰板。

“唉。”

“凌渡月呐凌渡月，千年光阴，我还活着，你化作亡魂，只能借用他人之口，跟我对话，咱们俩，究竟谁胜谁败？”

项凡开口“滚！”

“老子不是凌渡月，老子是崇千仞！”

血麓惊慌不已“枪……枪尊？”

灵武大陆历史，最强帝尊，没有之一。

曾以一己之力开创帝尊时代！

他陨落后，天虞山辉煌千载，而他正是天虞山九帝魁首。

“曾经你在本座面前叛离天虞山，藏在神池岭，我念旧情，没有赶尽杀绝，没想到你在神池岭中也不安分，竟然整出如此肮脏恶心的东西来蛊惑世人，苟延残喘！”

“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本座纵过千年，也要为天虞山，惩恶除奸！”

项凡变成杀神模样，手握一杆灵气汇聚亮银枪。

眉目如风，不怒自威。

“千年过去，你当我怕你不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