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为萤过了许久才问道:“听陈鹤说,先生能够计算大道修行的趋势?”
云胡不知摆了摆手,说道:“浅薄之见而已。”
草为萤笑着说道:“能够算大道,如何能够算是浅薄之见?”
云胡不知没有在意草为萤的吹捧,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与先前所问的有什么关系吗?”
草为萤轻声说道:“我想让先生算一下巫鬼之道的向上趋势。”
云胡不知挠挠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想算鬼神?”
草为萤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是的。”
云胡不知想了很久,说道:“其实算也可以,但是未必准确,毕竟万物通过数理模型来解,所得的解自然不是唯一的,就如同我算了这么多年的大道一般,至今都没有找到那个最为确切的唯一解。”
“能算便行。”草为萤微微笑着看着云胡不知。
“但是还缺一些东西。”
“缺什么?”
“黄粱巫鬼不像槐安大道,显于人间,一切可知。纵使悬薜院遍布黄粱,亦是缺少了许多数据的记录。”云胡不知叹息着说道,“最关键的是,缺少一条完整的通往灵巫的可观测数值趋势路线。”
草为萤站了起来,走到台边喝着酒,想了许久,开口说道:“先生给我三日。”
云胡不知愣了一愣,问道:“三日做什么?”
草为萤转身看着云胡不知,笑着说道:“三日之后,给先生一个灵巫做参考。”
云胡不知愣了愣,不知道草为萤要做什么。
难不成要去黄粱抓个灵巫过来?
......
南岛撑着伞一瘸一拐地走回悬薜院的时候,这里的牌局已经散了。
云胡不知与草为萤都是不在了,只有陈鹤还在一旁桌边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
南岛背着剑走过去,看着那张出现在听风台上的麻将桌,觉得很是奇怪。
“这里为什么会多了张麻将桌?”
陈鹤抬起头,看了一眼南岛,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在纸上写着东西。
“因为之前我们在打牌。”
“打牌?和谁?”
“草为萤还有云胡不知。”
南岛沉默了少许,说道:“三缺一也能打?”
陈鹤笑着说道:“瞎打着玩呗。”
“......”南岛背着剑走到了听风台边坐下,人间夜色里似乎还可以看见那一把在西面燃起来的火。
从城南看过去,其实并不能看见天狱那边的情况。
只是南岛才始做了那些事情,总归有些联想。
那只是一盏悬在某个院子外的灯笼而已。
想着狄千钧的死,南岛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些,似乎连夜幕下的风里都带了一些令人舒爽的气息。
吹了许久的风,南岛回头看着依旧在奋笔疾书的陈鹤,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写什么?”
陈鹤停住了笔,歪着头看着竹林,说道:“少年一怒之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