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剑身前,临窗饮酒,故作高深的模样确实很帅。
但是不适合南岛。
南岛抬头看着手中的黑伞,心想若是这柄伞换成一个斗笠,将会是绝杀。
少年剑修头戴斗笠,在雨后进了酒家,要了一壶酒,喝到下午然后去杀人,很有画面感。
但是如果是少年剑修打着一柄黑伞,坐在那里喝酒。
便显得十分怪异。
南岛觉得自己应该去河边,带着一壶酒,撑伞站在雨里,边喝酒边看长河流水。
但是现在雨已经停了,怎么想怎么尴尬。
南岛撑着伞带着一壶酒仓皇离开酒肆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张小鱼的那句话。
修行者的装逼之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确实如此。
南岛深有此感。
可惜不知道张小鱼现在在哪里,不然可以请教一番。
......
“少年行事,自然是鲁莽而不考虑后果的。”有人在城南的某条巷子里拦住了北台。“但你不一样,你的身上目光太多。”
北台冷笑着看着眼前之人。“你们忍让了一千年,便有用?”
“活着便是最有用的,我如果不忍让,今日便没有你了。”
那人平静地说道,肩膀一高一低的转过身来,看起来似乎腿脚不是很好的样子。
“要记得,槐都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连青天道的人都要给那人面子,我们多给一些又何妨?”
北台看着自己的父亲,现而今的南衣城城主,世人一般加他瘸腿北。
“南岛很好奇,为什么我喝个热汤,要把碗啃一块下来。也问过我,什么样的家世会养出我这样的公子爷。”
北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因为我心里不平,就是这样。”
“心里不平那便忍耐。槐都势大,何必逞一时之能?你自己也清楚,北巫道而已,入不入南衣城,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但是我不开心,也不快乐。”北台打断了他的话。“南岛不快乐,便要去穿花,我不快乐,便要帮他穿花。”
南衣城城主北园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真的要去?”
“我真的要去。”
北园沉默少许,一瘸一拐地让开了巷道。
北台走了过去。
然后便听见他父亲在身后说道:“打断他的腿。”
有人从身后犹犹豫豫地走了上来,北台没有停下来,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然后他便听到自己身后那人轻声说道:“得罪了,少爷。”
北台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来。
于是有根棒子砸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北台一个踉跄,扶着墙,没有跌倒,忍着疼痛向外走去。
于是第二棒子砸了过来。
北台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下来。
“我能理解你的十五岁。”北园在身后平静地说道。“我的腿也是十五岁被打断的。”
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