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鱼站在檐下摇着头。
南岛握着扫帚说道:“师兄知道河宗吗?”
张小鱼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不远处,说道:“知道,莫非那人是河宗的?”
南岛点点头,说道:“昨晚那个天狱的人告诉我的,说来也是奇怪,我自幼待在南柯镇上,从未外出与人结过仇,一来南衣城,便被他追杀了两次,也不知道为何。”
张小鱼看着雨中墙头,那里有棵青草正在不停地摆动着,看了少许,张小鱼说道:“是啊,真是奇怪啊。”
“师兄是剑宗弟子,应该知道河宗是什么地方吧。”
南岛看着张小鱼问道。
张小鱼平静地说道:“知道,河宗属于山河观,我也一向看他们不爽。”
“师兄和河宗的人结过仇?”
张小鱼沉默了少许,说道:“可以这么说。”
“那师兄可要小心了,昨晚天狱的人和我说,河宗的人向来很疯狂。”
张小鱼转头看着南岛,而后笑了笑,说道:“没事,他们不敢动我,倒是师弟要小心些。”
南岛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毕竟你是人间剑宗的弟子。”
张小鱼向着雨中走去,想了想,又回头看着南岛。
“不要和天狱的人接触太多。”
“为什么?”
张小鱼转回头去,缓缓说道:“他们不比河宗好多少。”
南岛在后面点头应着。
“知道了,师兄。”
说着却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张小鱼问道:“对了,这几日怎么都没看到过师兄?”
“我在剑宗和别的师兄们打牌去了。”
“哦。”
南岛看着张小鱼缓缓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古怪。
是的。
张小鱼的情绪不对。
这样的张小鱼。
一点都不欢快。
南岛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嘻嘻哈哈的张小鱼了。
南岛干完了活,便出门去买了两坛酒,叠放着抱在臂弯里,然后便去了藏书馆。
闲云野鹤的陈鹤便坐在门口,眼皮不停地交错着,显然已经困到了极致。
南岛把酒放在柜台上,又把剩下的钱丢到他身上。
“陈鹤兄昨晚没睡好吗?”
陈鹤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眼南岛,打着哈欠,说道:“昨晚有人在藏书馆打牌,给我吵了一夜,烦死了。”
南岛好奇地看向藏书馆,果然那里有一块地方被空了出来,放了一张牌桌。
这一幕看得南岛目瞪口呆。
“打牌打到这里来了?”
“可不是嘛。”陈鹤有些无奈地说道,“据说是数理院的,平日里打牌学分输太多,半夜跑来藏书馆苦练牌技。”
“......”南岛默然无语。
南衣城最古老最长久的传统确实是打牌。
陈鹤看着南岛买来的酒,打着哈欠,说道:“你先上去坐会,我再补个觉就上来。”
南岛笑着说道:“没事,你睡你的,我看会书。”
陈鹤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