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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个南岛在数理院中见过的男人,安静地站在悬薜院外南衣河上某座石桥上,长街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这一处却是孤寂的。
丛刃买了个糖葫芦,慢悠悠地从街上走来。
“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了,你要不要来一个。”丛刃走到桥上,停在那个人身旁,举着手里的糖葫芦示意了一下。
卜算子转头看着那个糖葫芦,通红的,像是灯笼一样,糖浆被舔融化了一点,像血一样。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算了,你多少年没有吃过了?”
丛刃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抬头看向这座繁华的古城。
“有一千年了,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十来岁,因为一些问题想不明白,天天的都不开心,于是我师父便叫师兄们来陪我打牌。”
丛刃说着,摇着头笑了笑,再看向人间时,眸底满是怀念的光彩。
“但是我不喜欢打牌,我更喜欢去喝酒,然后买点糖葫芦,舔一口,喝一口,那种吃过糖后的酒味,苦得咽不下去。我也是那时才明白,从生命里翻涌上来的潮水,比什么都苦。”
卜算子平静地看着丛刃,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想要说什么。
然后丛刃一口啃掉了一粒山楂,含糊地说道:“有些人的命就是甜里带着苦味的,比如我,而有些人的命,是从一路苦下去的。”
丛刃没有说那是谁的命,但是卜算子知道他说的是谁。
“命运都会存在不可预测性,更何况只是一条往前的路口。”卜算子淡淡的说道。
二人一同看向街头某个路口,那里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在做选择。
丛刃看着卜算子笑了起来,把卜算子那句最出名的话还了回去:“你如何知道这不是命运的本意?”
“我离命运尚且三尺,所以我不知道。”卜算子平静的说道,然后走下了桥。
桥边有个撑着船在那里等待的少女。
她叫鼠鼠。
卜算子上了船,而后小船随着流水缓缓向南而去。
丛刃同样下了桥,一面啃着剩下的几粒山楂,一面向着人间剑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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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发展并不像秋溪儿所想的那样——南岛被困在剑意方寸里,而后百无聊赖地等待她来解开这个牢笼。
事实是,南岛颇为无聊地蹲在湖边,把自己衣服上的线抽了出来,系着那几道剑意沉入湖中钓着鱼。
最开始的时候,南岛看来看去,四面都是剑意,便尝试驱使着那刚刚引入体内的元气去触碰剑意。
那点微薄的元气自然乍一触碰便被斩碎,再度回归天地之间。
南岛愁眉苦脸了一阵,然后突然奇想,小心翼翼地用指头去戳了戳。
结果那几道剑意在触碰到南岛指尖的时候,便瞬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