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已是大年初四,黄昏时分,门上有人来报,说在门口捡到一封信,没有落款。
端木华接过信忙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过百花桥,向右,恋晚亭东面柱,其下有信。
端木华一看便忙领着家中下人按信上所说地址寻了信来。
当场将那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三日后申时二刻,备三千贯钱放在马车上,只许一人将马车驾到城外三里处,自有人接应,此事若报官两个孩子性命不保。我们收到钱,放回其中一个,另一个次日午时原地来领,过时不候。
端木华便忙问那报信人:“第一封信看清楚没有,是谁送来的。”
那人回道:“老爷,这几日过年,天天有社火,今日来了好几拔,这信是放在门环上的,要不是天快黑了要关门,都没发现。也不知是几时放的,更不知谁放的。”
端木华一听,一时也顾不上查何人送的信,只得按照信中所说,连夜筹备了钱,又在府里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添喜毛遂自荐才确定由添喜驾车按信上要求去送。
一切准备就绪,第二日,添喜睡了大半日,又在府里武场练了一会,感觉精力旺盛,才请命驾着一车铜钱出发去往交接地。
一路上倒也安稳,添喜看时间还早,就将车停在路边,给两匹马喂了些水,又解下一匹马放开在路边拴在一棵树上,自己也静静地坐在马车头上等着。
眼看就到申时,再过一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仍不见接应之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因此时正是年下,人来人往出城入城的人不少。
就在添喜左顾右盼时,来了几个半大小子,来到添喜跟前围着那拴在树上的马看了好一会,有两个竟将马蹄子抬起来研究了起来,添喜一看一顿呵斥,几个小子吓得四散跑了。
没一会工夫,从城门方向走来个老婆子,到添喜马车边上停下道:“后生,你这车是到前面不是,能不能带我一段路,我老婆子走不动了,有没有水给一口,添喜一看不耐烦道:走开,走开,我这里等人呢!”
那婆子并不走,就一直缠着要口水喝,添喜被缠得没法子,只得下车来到拴在树上的马背上去解水壶,刚走到那马身边,那婆子却一个纵身就跳到装着铜钱的马车上,架起马车就跑。
添喜一看那婆子身手了得,忙骑上马想追上去,可今日这马怎么也不跑,气得添喜从马背上跳下来顾不得其它一顿追赶,边追边喊:“抓住他,强盗,快抓住。”
那时路上来往的人都是走亲访友的,手中都提着走亲的礼物,加之那婆子驾的是马车,路人只有躲开的份,且添喜离得又远,喊什么根本听不清。
眼看着马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