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掌管着护军营的账册,我前几年接掌中护军之时,就是和他做的交割。至于另外一个嘛,我从来没有打过交道,并不记得姓名......”羊徽瑜见司马师没有想起来,心中一急,终于说了出来:“夫君,牵家的二公子,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叫牵弘,我先前听叔子【羊祜的表字】他提起过。”司马师一拍额头,连声道:“对对对,是叫牵弘,我和苏慕闲谈时提起过他,苏慕说过,这个牵弘武艺非凡,算是后进里面的翘楚,听说泰初这些年能在长安掌握一定的实权,这个牵弘功不可没!”羊徽瑜见丈夫对牵氏子弟印象还算不错,急忙趁热打铁的引导追问道:“那夫君觉得牵家如何?”一想到是要与牵家联姻,司马师再次沉吟了起来,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司马家需要的是人心。而操控人心的力量,只有像荀氏这样才士辈出、根深蒂固,满庭芝兰玉树的世家大族才会有,牵招虽然算是一代名将,也曾安定东土、威震北疆,但一来他并非是老牌世家,没有什么家族底蕴和话语权,二来他去世的早,自己只是爵封关内侯,家中并没有积攒下太多余财。两个儿子这多年来也完全是凭借着自己在打拼,倘若夏侯玄一路青云直上,说不定他们俩还会鸡犬升天,可如今夏侯玄自己都被废了权柄,他们俩自然也就彻底失去了庇荫。念及此处,司马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牵招谢世多年,且其早年与刘备还曾结为刎颈之交,有兄弟之情,恐怕不太适合与我司马家联姻。”羊徽瑜听了这话,心中焦急,但她明白丈夫司马师一旦做好了决定,任谁也无法劝导回来,因此话到嘴边,她只能又咽了下去。羊徽瑜退下后,才休憩了半日的司马师忽然想到了一件急需处理的事情,于是立即叫来了司马昭,一同前往了父亲的堂屋。“父亲,长安的校事传来消息,说夏侯仲权的的确确是逃入了西蜀,听说夏侯仲权一路南逃,不慎误入阴平山路的一个死谷之中,进退失据,还摔伤了腿脚,吃完干粮后就连座下爱马也给杀了,现如今生死未卜!”夏侯霸是司马师小舅子羊祜的岳丈,因此司马师对他保留了一份尊重,并没有直呼夏侯霸的名讳。须发几近全白,脸上老人斑遍布的司马懿此刻看起来比前两年虚弱的多,他听了这话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问起了两个儿子的意见。司马昭见父亲发问,急忙表明了自己的看法:“父亲,夏侯霸狼狈逃窜,丢的是他夏侯家的面子,且夏侯霸已年过六旬,且一身伤病,于我司马家并无威胁,且其子夏侯献这些年来还算老实,依我之见,不如宽恕其家人死罪,判个流刑算了。”司马昭说完后,朝着大哥司马师投去了一个狡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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