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桓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那些“地痞流氓”竟然将长棍一扔,一个个都滚到地上大声呻吟了起来,远处的夏侯玄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看来他的担心是对的。
此时,那些“地痞”躺在地上,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夏侯玄一行人仔细听时,这才听清楚了他们的声音:
“征西府的官儿打人啦!”
“哎哟,狗官打人啦,我的胳膊哎......”
这些伪装成受虐百姓的“流氓”哭喊声越来越大,以至于进城、出城、过路的百姓都纷纷被吸引了过来。他们一过来就看到了威严持剑、身穿官服的于桓,还有躺在地上挂彩带伤的流民,以及附近摔了一地的大瓜。
不明真相的百姓此刻自然已经脑补出了一百种狗官虐民的“真相”,纷纷指着夏侯玄的仪仗队以及持剑的于桓骂起了脏话:
“他奶奶的真不是个东西!”
“听说新任的征西将军这几天就要到了,不会就是这些人吧,可真不是东西!”
“唉,看来长安又要遭殃咯......”
远处汉宫废墟、一处摊贩之后,雍州刺史郭淮的侄儿郭展郭泰叔正满意的看着他一手安排的杰作,偷偷笑出了声。
夏侯玄身后一干人听了这些话,只恨的牙根都痒痒,此时此刻,众人这才体会到了众口铄金的可怕。夏侯玄无奈之下,只能跳下轺车,朝着远处那老人的摊子旁边走去。
那老人此刻正护着怀中的小孙女,躲在角落,畏惧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夏侯玄来到老人身边,用他那明亮清澈、正气凛然的双眼看着老人,他并没有说一句话,光是这一个眼神,就已经让老人露出了愧疚不已的神色。但老人看了看怀中年幼的小孙女,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打滚但却不忘用眼神威胁自己的“流氓”们,他瞬间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浊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两人虽未发一言,但玲珑心思的夏侯玄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老人这是怕这些地痞流氓打击报复,因此这才不敢仗义执言。夏侯玄蹲下身子,对着老人和小女孩真诚的说道:
“我明白,你们是怕这些人的报复,对不对?你们不妨相信我,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们平安无事,和吗?”
老人依旧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