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叔伯兄弟,多谢大家今日为我庆生,这杯酒,明月敬祝诸位,福泽绵长!”
明月言罢,将爵中米酒一饮而尽。只见明月虽然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子,但应对宾客时,却又带着几分他父亲从容不迫的风度,席间宾客纷纷对这孩子增添了几分喜爱。
负责为夏侯玄一家安排酒食的大将军府侍女则从惠姑手中接过酒壶,不断为继续敬酒的小明月手中酒樽中添酒,并替孩子代饮。
众人见了这刚刚三岁的孩子敬酒的可爱模样,纷纷离席,都跑过来轻轻捏了捏孩子白玉一般的脸蛋,摸了摸孩子乌黑的头发。
酒过三巡之后,席间众宾酒兴正浓。
就这时,堂外一名府丁走进了宴会。
“启禀大将军,府外来了三名没有请柬的客人,小的打算打发他们离开,可是他们却说什么,非要进来赴宴,还说他们这是为了赴约,小的怕怠慢了贵客,因此前来向大将军请示。”
“赴约”曹爽满脸疑惑:“孤何时与人在今日定约”
夏侯玄一听“赴约”二字,突然想起了一年多前几位好友与自己的约定,这几位好友正式自己在河内竹林相遇的山涛、阮籍、嵇康三人,只是他并不能确认,府外三人是否就是这三位好友。
“启禀大将军,既然有人慕名前来,又说是为赴约,那大将军不妨请他们到此,赐一席酒宴,再仔细询问,既不误事,也不失喜庆。”几番思量后,夏侯玄最终决定要见一见这几个人,因此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曹爽稍稍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泰初言之有理,来人,添加桌案,请那三位客人到正堂相叙!”
“唯。”府丁躬身行礼之后便转身出席通报去了。
席间众人也都十分好奇来者是谁,纷纷停下杯箸,静静等候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不多时,只见堂外三人飘然而至。
其中一人,三十来岁年纪,身披鹤氅,看起来潇洒俊逸,不似凡人。
另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倒是装束整齐,冠带袍服,看起来像是一位学士。
还有一名十六七岁、面如冠玉,但却髭须微乱、有点不修边幅的少年,只见他背负一把七弦琴,头上并不束冠,仅仅以一木簪束发,看起来更是飘然若仙人。
夏侯玄一见三人,心中甚是欢喜,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阮籍、山涛、嵇康这三位阔别经年的好友。
“贵府今日真是热闹,可否劳烦贵主人赏在下兄弟三人一坛美酒,以求同乐”那身披鹤氅、三十余岁的人,正是阮籍阮嗣宗。只见阮籍既不见礼,也不揖拜,未等曹爽及众宾先开口询问,自己倒直接先开口讨要起酒席来了。
满座宾客皆神色大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