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坐

这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进过女子房间的他心里有些负罪感，更多的则是好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然因为进入女子闺房而有所忐忑不安，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如果

他有两排很整齐很白的牙齿，微笑时候嘴角的弧度很柔和。如果他愿意仔细认真的洗洗脸的话，或许还会是长得不算太难看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懒还是故意为之，他的脸上很脏，那些污垢中的血腥味虽然已经散，可依然很恶心。而事实上，这是一张很怪异的脸。他的眼神很年轻，但皮肤却已经苍老到已经有不少老年斑。

他想将被子拉过来盖

最终，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起身将自己弄乱的被子整理好，就连被子上一根自己掉落的头

他的脸脏的恶心，若是有人吃饭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张面孔或许会忍不住想要呕吐。但他的手却干净的出奇，甚至连指甲的缝隙里都找不到一丝污垢。他的手稍微粗且短了些，并不修长漂亮。老人们常说，这样的手是无法演奏出美妙的乐曲的，因为手指断而粗必然不够灵活。

他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那件看起来黑色的斗篷，其实是一件灰布长袍撕开后改做的，因为太脏所以变成了黑色。缝这斗篷的线很粗手艺更粗，若是谁家儿媳的女红这般难看，说不定会被婆家的人羞死。

他离开床榻回到椅子上坐下来，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斗篷怔怔出神。

“好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极低的自语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说的好丑是说的自己的斗篷，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这两个字中充满了厌恶，真真切切的厌恶。

他抬起头的时候，

因为窗子关着，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这个布娃娃。他起身走过去，将布娃娃从窗子上摘下来仔细看了看。似乎是很喜欢，甚至还贴

当他将布娃娃绑好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眉宇间浮现出一缕纠结。

杀？

不杀？

他喃喃低语。

看着

脑子里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的眼神里猛然闪过一丝恨意。而

我为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凭什么？

你教我杀人的本事我就要什么都遵从你的意志？不不不，杀人的本事也不是你教我的，而是我自己从别处学来的。你不要再试图控制我，我已经离开了，我要过自己的日子我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滚开！

他忽然抱着头蹲

你休想再让我变回那个我，我既然已经回来就不会再跟你回去！我是我，不是你！没错，我是

我没疯！

你才是个疯子！

蹲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沙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丝疲惫。

镜子里的他眼神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