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一口井,另一边摆着一张磨盘,磨盘边上有几个不起眼的泥碗泥盘,想是小孩子用水和泥做的。
普普通通的人家,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赵昱抱着她进了堂屋。
十四他们已经打点过,此刻堂屋里亮着不少蜡烛,将整间屋子照的亮堂堂的,房梁上的蜘蛛网都看的清清楚楚。
“主子,这一家是夫妇二人。”十四上前道:“属下给了一锭银子,他们很高兴,眼下正在厨房里,拿了不少他们平日攒的野味。
属下让人收下了,您和夫人先沐浴,属下晚些时候便让人去做饭。”
“你看着安排。”赵昱抱着李蘅,便要往东侧的房间去。
“等一下。”李蘅忽然开口。
她的眼神落在屋子角落处一个灰扑扑的小沙包上,那个小沙包磨盘边的泥碗一样,都在角落处,不仔细看都留意不到。
赵昱顿住脚。
十四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家真的就只有夫妇二人?”李蘅转过脸看他。
她小脸上酡红还未散去,稠丽的小脸艳若桃李,十四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去:“是,属下派来的人,只见到这里有夫妇二人。”
看样子,主子和夫人是和好了?那大家也能松口气了。否则,主子再像前两日那样赶路,大家可有吃不完的苦头。
“不对。”李蘅转而看赵昱:“你看那个。”
她指着那个旧沙包。
门口的泥碗,屋子里的沙包,都是小孩子惯常玩的东西,这家不可能没有小孩子。
那十四所说的夫妇二人,为什么要骗他们?这对夫妇很可疑。
眼看着没几日就要到南疆了,她不能出现丝毫差错,但凡是有一丁点疑点,她都不放心在这里住。
赵昱也看见了那个沙包,他自然明白李蘅的意思,遂朝着十四道:“你去让主家来一趟,就说我们要亲自感谢他们。”
“是。”十四转身出去。
赵昱动了动,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蘅:“你就打算赖在我身上不下来了?”
李蘅偏过头不看他,两只手臂依旧紧紧环着他脖颈,没有松开的意思。她要是下来,赵昱身上的痕迹就露出来了!
赵昱笑起来,不仅不恼,反而还将她往上颠了颠。
“老爷,夫人。”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带着穿戴朴素的农妇,走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