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儿?可有哪里不适?”
赵昱不禁凑近了瞧她。
李蘅蹙眉,眨了眨眸子:“水。”
她嗓子听着有些哑了。
赵昱忙起身去倒了水来,扶起她在怀中,全神贯注慢慢喂她喝水。
李蘅喝下去半盏水,便撇过脸让开了。
军医回头,勉强笑道:“宁王殿下,不必担心,这伤口虽然有些深,但没有伤到脏气,不会危及您的性命……”
但下身那一处,被利器割了之后,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压了,一片血肉模糊,他虽然只是大致看了看,但也能判定他下半辈子算是废了。
“先给宁王殿下止血。”赵廷义抬了抬手。
那军医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准备动手。
“说!”朱曜仪一把抓住军医的手腕怒斥:“快点说,我身子到底什么情形?”
“这……这……”那军医又回头看赵廷义。
赵廷义沉吟着道:“这是宁王殿下自己的身子,他既然想知道,你不妨直说吧。”
朱曜仪想知道,他也遮掩不住,何况朱曜仪也不是他什么人,是朱曜仪先图谋不轨在先,出了事朱曜仪也只能自己担着。
那军医听他如此吩咐,也不再犹豫,面色有些沉痛地道:“宁王殿下,您睾丸遭了重创,只有一点粘连了……”
他说了一半,看到朱曜仪难看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帐中彻底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李蘅怔了一下才明白军医所说的意思。她想起来,她摔倒的时候,手里的匕首好像是扎到了什么,然后她重重摔坐了下去,当时情形太危急了,她并没有留意到。
赵廷义看着她,眼底有着欣慰与感慨,最终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分派人手过去。”
他的女儿长大了。李蘅今日的勇敢,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想起当初她软软的挽着他手臂撒娇,真是判若两人啊!
“慢着。”
半晌没有说话的赵昱忽然开口。
李蘅心一紧,眉心跳了两下,这厮又要做什么?
赵廷义思量道:“我手下十名副将,皆是靠得住的,从中选出几人,由他们……”
妇,没有旁人,这才低声问:“娍儿,你把今日之事再详细说一遍。”
听太医的意思,那不就是给朱曜仪去势了吗?男人去了势,就是宫里的太监啊!
“大少爷,您弄错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