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曜仪脸色煞白,对着军医张了张嘴,最终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和这样的打击,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殿下,殿下!”
朱曜仪的随从文平这个时候才得了消息,跑来看到朱曜仪浑身血迹昏死过去的惨状,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也昏死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先别碰你家殿下。”赵廷义示意人拉住他:“让军医先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文平不敢再动,看到朱曜仪的伤,他目瞪口呆,接着脸色更苍白了。
殿下这……以后可怎么好?
先不说男人的自尊,成了太监那绝对就跟皇位无缘了,殿下怎么能接受?
那军医既紧张又害怕,忙活了半晌,才将手洗净,叮嘱文平道:“后续就是吃汤药了,要注意保持伤口的清洁,每日要查看有没有红肿溃疡,再和我说,我会对症下药,应当能保殿下性命无忧。”
“是。”文平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先答应。
“先找几个人来,将宁王殿下抬回去。”赵廷义吩咐手下。
赵成叫了几个人过来,抬起昏迷的朱曜仪,文平赶忙跟了上去。
那军医正收拾自己的药箱,赵昱俯身从里头拿出一卷纱布来,撕下一块沾了水,给李蘅擦拭脖颈上的伤。
“我来吧。”那军医这才想起来,李蘅也受伤了。
“不必。”赵廷义左右看了看:“赵成,带人将这里收拾一下,你们都退出去守着。”
李蘅这伤不重,他和赵玉樟,或者赵昱,随身都带着金创粉,用谁的都可以。
“是。”
李蘅将纱布打了个结,收回手,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下面那一匕首,我也没发现,是摔倒时的无意之举。”
她跟父亲学的只有强身健体的功夫,连三脚猫都比不上,就算朱曜仪真站在那里让她扎,她都不一定能扎上。
今儿个这桩事,只是说是老天有眼,朱曜仪遭了报应。
“这样的重创,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赵廷义皱眉。
“父亲。”上完药,李蘅抚了抚伤口:“他如今这算是重伤,就算一直昏睡不醒,也正常吧?”
赵廷义闻言愣住了,抬头看她。
李蘅话里的意思他懂,这是让他下药,不让朱曜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