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赵昱登时惊醒,只当腹痛难忍,起身抬手轻轻拍拍,抚慰道:“我去点蜡烛,让子舒请大夫来。”
“不
用请大夫。”李蘅欲哭泪:“我……我,我是葵水来。”
刚睡梦中有感觉,这猛然惊醒,身上衣裳应当已弄脏。
赵昱怔一下,起身下去点蜡烛。
他转身往床边走,意间瞥见自己身上的牙白中单上是有异物。他定睛一瞧,脸色顿时变变。
白色的衣衫从腰间往下,叫李蘅染满斑驳的“梅花”。
“对不起啊。”李蘅探头看他,乌眸闪亮,带着点点辜:“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然你先去沐浴……”
赵昱素来爱洁,脸色说不上有多难看,心里头只怕嫌弃得要命。
赵昱顿顿,恢复寻常之色:“我把炭盆端过去,你先去沐浴。”
他身上染成这样,李蘅衣裳肯定湿。他从不喜旁人触碰,身上染上这样的东西,他该嫌弃的,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异样。
也是,夫妻之间最是亲密,就不该有丝毫嫌弃。
“那你先给我拿衣裳和月事带,包裹里。”李蘅下床,低头看。
果然,身上的衣裳脏得不成样子。
赵昱脸上泛起薄红,转身去包裹里,取月事带和衣裳递给。
成亲之前,他是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东西的。成亲之,和李蘅一起生活,他知晓原是这般。
李蘅沐浴出来,换一身干净衣裳,包裹里来回翻找。
赵昱从湢室出来,不由问:“你找什么?”
“怪你。”李蘅皱眉叹口气,埋怨他:“春妍要来,你不让跟过来。如今就只有我身上这一件月事带,你让我拿什么换?”
说着又捂着肚子床上坐下,肚子里还是不舒服。
赵昱怔怔:“你不记得子?”
李蘅哼一声:“拜你赐,我从前可准时,自从吃避子汤之,就没准时过。几个月也不来一回。
我们动身的时候,我身上来过,原想着还要几个月来,谁知道今便来。要是春妍,做。你做吗?”
看向赵昱。
赵昱一时言。
往东岳来时,子舒给他出的主意,让他不带春妍,事事亲力亲为照顾李蘅,两人能和好。
他觉得有道理,便将春妍留下,谁知道遇上这番事。
“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