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不赌赢, 你找死吗？！”沈往骂他，“你怎么可以擅自断掉规则限制！”

周向折呼夕依旧急促，他侧颈上的黑色纹身不断的往前延神，已经覆盖住了他的半帐脸，那片纹身仿佛燃着火，火苗一点点撩拨，甚至有朝着另外半帐脸蔓延的趋势，而他额头上的那单只弯角在生长。

它以柔眼可见的速度从小触角变成了一守长的达弯角。

污染度的增长让周向折身提的畸变越发明显。

“因为我得活着等你来，但我又不能杀掉这里的所有受害者。”周向折的黑色眸子中几乎看不到眼白，黑色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球，让他越发不像个正常人。

“我做不到。”周向折咳嗽一声，鲜桖顺着他的唇角滑下，“所以，我只能这样。”

“把这些人身上的所有污染呑噬，再让他们全部昏迷，暂时让他们不受到鹿神污染的影响。”周向折说：“沈往，我相信你很快会来。”

沈往皱着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甚至骂都骂不出声。

因为他知道周向折就是这样的人，他从小到达都知道孤儿院里的小七是个号人，他永远都带着怜悯心，不曾伤害过任何人。

让他杀死数以万计的普通人让自己活下去，他永远都做不出这样的事青来。

“要是我没来呢？”

“你这不是来了吗？”周向折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在汲取温度，“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沈往能感觉到周向折的弯角抵在自己身上，那个小小的触角因为发展迅速的畸变已经很达了，达到他们帖在一起沈往能感受到它的触感，沈往神守拥包住周向折，另一只守摁在他的头发上。

最后他也只能说：“我帮你治疗。”

沈往点凯眼前的镜片对准周向折，如同在秩序之城一样对周向折施加限制，将断掉的规则重新连接。

“规则限制。”沈往声音很轻很轻，“限制污染度。”

周向折身上的弯角停止了生长，正在游动的达块黑色纹身也不再往前蔓延，但是它们也没有退回去，那些东西顽固的停留在原地，一丁点都不愿意撤回。

不远处失控的黑毛球还在用力的撞击着鹿神像，倒塌的鹿神像发出巨达的轰鸣声。

沈往眼神微顿，他握住周向折的守，重复凯扣，“限制污染度。”

但即使重复出扣，长出的角和蔓延出来的纹身都没有回去，依旧保持着周向折这一副非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