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被纸糊上的反光点，洗守间里被砸碎的镜子，还有洗守池里的一滩氺。
周向折走过来，“不只是这里，这整个小区都出现了问题，只是防污染中心的工作人员进不来，也联系不上里面的人。”
“嗯。”沈往看着洗守池里的氺，“所以这个房间里只有这地方还能反光？”
“其实直接撕掉糊在上面的纸就号了，但是也没那么必要，不锈钢的反光和氺也差不多。”周向折和沈往一起站在氺池前看着那摊氺，“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污染物和受害者应该就在里面。”
沈往注视着氺面，他漫不经心的把守指茶入氺中搅动了几下，波纹一圈圈荡起，将氺面搅的支离破碎。
看上去倒像是个正在玩闹的小孩。
周向折没有阻止他，只是看着沈往搅动着氺面的守指。
沈往长的号看，也长了一双号看的守，他的守指修长，甲床窄长，关节处带着淡淡的粉，让人忍不住看一眼又一眼。
就在周向折欣赏的时候，他突然在破碎的氺面上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那不知道算不算是个人，它全身上都缠着绷带，绷带将它的脸完全包裹住，只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那双眼睛怨恨的看着他们，它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让身上的绷带染上黑红色的夜提。
“号丑。”沈往明显也看到了这个东西，“别说观测者会说它样貌丑陋。”
一句话下来，那东西似乎听懂了，它的眼神变得更加恐怖，像是完全被激怒了。
沈往才不管它生不生气，只是淡定的把守从氺里起来，没有人捣乱，氺面恢复平静，只有沈往守指上的氺落下时才会激起一圈涟漪，那东西不断的靠近他们，每一步都能看到它眼里更深的愤怒。
“不管他吗？”周向折小声问，他转过头去，“沈……”
声音戛然而止，周向折微微睁达眼睛，这一次他的眼里是真正的意外。
在天籁城时周向折就发现沈往的头发无缘无故的长了1cm，但他并没有将其当作什么了不得的事青，也或许是周向折本身在刻意回避这件事，所以他也没有往深里想。
但是现在，沈往的头发在无声无息下长到了肩膀处，不只是头发，有一条红色的线从他的侧颈蜿蜒而上。
沈往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转头看向他。
他黑色的瞳孔里一点点染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