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为了保证盐税收入便设盐法道,令御史等官员监管盐务,运司衙门“奉巡盐御史或盐法道臣之政令”,这些盐道御史又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一个个去了盐场之后,全都被银子堵住了罪,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了什么?”
张敷华闻言暗自叹了口气,他这个总宪还没做几天,却要为前任背锅,实在是让人无奈。
“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责罚?张总宪有什么罪过?你们又有什么罪过?”
小皇帝冷笑道:“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中山侯,错的是朕这个大明皇帝!”
“中山侯不去查,就不会知道运司糜烂至此,朕也不会着手清查此事,大家全都相安无事地,继续勾结谋利对吧?”
“朕这个皇帝,还有朕的中山侯,确实是“罪大恶极”啊!”
“陛下慎言!”马文升终究还是开口了,“运司一事,各部寺监都脱不了干系,我吏部负责天下官员诠选,同样有失察之罪!”
“老臣恳请陛下降旨,召运司五品以上官员回京述职,另命都察院追查以往十年间的运司官员与盐道御史,一应人员全部停职接受审查,肃清运司之弊!”
马文升与刘健不同,他是个干吏,自然明白小皇帝此刻心中所想。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动刀子就是了。
不但现在这些运司官员、盐道御史要查,而且还要开启追责制,以往那些家伙也别想安然脱身!
反正那中山侯汤昊都他娘地已经在长芦盐场了,要是还不出手还在这里扯皮,那个莽夫只怕会屠了整个长芦转运司所有官员!
这个道理,刘健和张敷华也反应了过来,所以二人也立刻出言附和。
朱厚照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韩文,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着你为钦差,都察院全力配合,立刻赶赴长芦盐场,清查运司贪腐一案。”
“别怪朕没有提醒你,最好立刻动身,否则中山侯那边把人杀光了,你这个户部尚书也别做了,滚回家种地去吧!”
韩文一听长舒了口气,当即跪地领命而后匆匆离去。
张敷华也向小皇帝行礼,随后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