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凝视对方的时间太久了些,梅向荣如有所觉,忽地回身看向了后堂,隔着纱窗四目相对,都是彼此一愣神。
“堂后可是月老板”片刻之间,还是梅向荣先笑着出声。
傅容月乍然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更是泪如雨下。她哽咽着没法答应,忙掏出手绢略微背转了身躯擦拭双眼和面颊,将泪痕擦去,又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肌肉,让自己的表情自然、生疏一些,以免明的义父察觉出自己跟他突然的亲近而心生疑窦,反而弄巧成拙,才笑着道“梅国公亲临容辉记,容辉记蓬荜生辉”
梅向荣官拜长信公,又是一品国师,故而大魏人人称他为国公。
傅容月一边说着,一边从后堂掀了帘子走进了堂中,走到梅向荣跟前福了福身“容月见过国公”
梅向荣的目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转动,待她的身躯完全投入眼帘,目光所及便只有那一张脸了。他几乎是定定的瞧着傅容月,好半晌,忍不住叹了口气“像,真是像啊”
傅容月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脸,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幸福。
大约如今这个世上,也只有义父一人能对她面上的胎记毫不
因为苏绾的关系,义父爱屋及乌,对她是打心底的喜欢和疼爱,前世有人非议她的胎记,义父听了总是不高兴;知道她介怀胎记,便日夜钻研医术想为她除去,最终不能如愿,更是比自己还要难过。
“容月长得很像母亲。”傅容月淡笑着解释。
梅向荣点了点头“我知道。”
提到苏绾,这堂中便是一片寂静,两人都默然无言,同时想到苏绾已经离世,不免一阵感伤。
好半天,还是傅容月道“国公,咱们后院说话吧。”
前堂人多耳杂,隔墙有耳,而有些事情,她暂且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打算。
梅向荣也有很多话要问她,当即赞同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后院的筒子楼,傅容月亲手为梅向荣沏了茶水,梅向荣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将茶水放
傅容月垂下眉眼,两大滴眼泪再也压抑不住的落
“绾儿”梅向荣听了这话,不禁喃喃自语,神色露出几分幸福几分感伤。
又听傅容月脱口而出一句义父,整个人都是暖的。当年他跟苏绾义结金兰,苏绾生子后,因傅容月
后来苏绾带着傅容月离开京都,两人虽时时有书信往来,可他已多年不曾见故人音容笑貌,偶尔想来便痛彻心扉。
可傅容月这一句自然而然的义父一出口,他便能猜到这些年来苏绾总是时时将自己挂
他想到这里,心中更觉酸涩,忍不住别开脸,掩住自己潮红的眼窝。
忽然,他眸色一沉,抓住了傅容月话里的漏洞“你说,坏人”
傅容月再也忍耐不住,双膝一软,噗通一下就跪
“你细细说给我听”一听苏绾竟是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