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选中,女孩儿为王宫圣女,家中赏金贝币一千枚。”
“此事听凭自愿,有意者请往后验视姿容”
李清浅直兀兀地
“长得足够像,就”
“来做什么”
“你聋啊”那修士没好气地,“来做圣女啊,跟着国师学占星问卜祭祀之道,可有好福气了说的那么清楚,听不懂人话啊你”
李清浅的掌心中全都是汗,他喉结滚动,睁大眼睛,又是痛苦又是攥着希望似的,也不管对方态度多差,追问“那、那要是姑娘得了魔瘴,你们你们也愿意”
“不是说了足够像就吗魔瘴症算什么几帖药下去不就又生龙活虎了你这是什么狗屁问题有像的就带过来看啊不够像就滚圣女要求严着呢”修士咒骂道,“穷酸货,啰里啰嗦一堆废话”
李清浅呆愣愣的。
是啊
他这是什么问题魔瘴症从来就不是医治不好的疾病,就像这个修士说的,其实所需的,也仅仅只是几帖清灵药而已。
可是对于国师而言轻描淡写的这几贴药,却是他挖心剖肺也换不回来的。
说得没错。
他是一个连喜欢的姑娘的性命都救不了的废物。
一个穷酸货。
红芍从一开始,就不该跟着他的。
是他让她受苦了。
李清浅慢慢走回他们蜷身的茅庐,一路上像是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街市边,有摊主正卖力地招徕着“珠翠玉搔头,花钿金璎珞,胭脂水粉样样有,客倌瞧一瞧看一看嘞”
他
小贩瞄到他,笑道“这位小哥,给心上人买些什么吗”
心上人这三个字就像针尖猛地扎痛了魂灵。
李清浅恍神间,被小贩热情地拽过去“您看,顶好的翡翠金簪,碎叶城来的料,通透得不得了”
“我我没那么多钱”
“没那么多钱”小贩愣了一下,瘪了瘪嘴,还是笑道,“没关系没关系,那看看便宜的,这胭脂,膏体细腻芬芳,是我太奶的祖传手艺,价格嘛也很公道,只消二十白贝币。”
李清浅的钱袋里只有三枚白贝币。
小贩看他窘迫的样子,停下了叨叨,来回打量他一番,瞧见了他衣服上的补丁,脸上的笑容就慢慢退去了。
但还是懒洋洋地从摊子上挑出了一朵旧陋的小绢花,做工和绢布都非常低劣,随意丢
李清浅羞窘难当,低头默默要走。
小贩惊了,心道自己废了半天唇舌,这人居然连五枚白贝币都不掏顿时大怒,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朝李清浅瘦削的背影扯着嗓子喊道“你娘的,搞没搞错分文不花你也想泡女人啊,你配嘛没钱就少出来晃荡碍着老子我做生意呸”
李清浅只觉得面如火烧,迎着那一束束诧异的目光,低头疾走。
走到城外,总算没谁再瞧着他了,可他的头颅却像已被折断,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到城郊送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