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自称已变, 这显然是抬了王族血统的架子来压墨熄。
墨熄心里门清,面上愈寒,周身气质令人畏怯。大殿内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讲话,而后墨熄开口了。
“你记着,顾茫身负无数秘密与血债,却已因你一己私欲,
墨熄顿了顿, 目光一沉, 如寒冰碎裂,“这个人,我不会让与你。望舒君若仍有指教, 我拭目以待。”
“你”
这两人一个是世袭之王,一个是统军之帅, 此时眼光相汇, 竟是电光火石。
慕容怜脸皮苍白薄透, 咬牙切齿的动作映
“”
“你还敢说你不会护着他你还敢说你恨他”慕容怜瞳中光泽如鸩酒闪动,笑容蓦地拧紧, “墨熄,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你今日跟本王说的话,简直和当年你落魄,顾茫拦
墨熄冷静俯视着他,脸上是一些微妙的薄薄情绪。
“你根本就不可能恨得了顾茫,今日把他交给你,他日重华定会捅出大事”
“”
忽地,墨熄也笑了。
他的笑容英俊到近乎奢靡,神情却很冷“顾茫护过我什么了我只知道他
“我恨他。”墨熄最后平静道,眼里像下过一场清冷冷的雪,“你说他曾经护我,抱歉,望舒君,那都是早已过去的事了。本帅记不清了。”
他转身,朝王座半跪下来,微微低垂了睫帘。
“君上,
慕容怜蓦地回头,厉声道“墨熄,你为何一回来就费心思要保他你到底有何居心”
墨熄没有再理会慕容怜。
君上略作思忖,正准备开口,忽有一位禁军队长奔至门外,急匆匆地和传令侍官说了几句话,侍官瞬间颜色大变,小趋到殿前“君上,城内急报”
君上差点把案几踹了“今晚上第二起了,又什么事”
侍官白着脸道“城北红颜楼出了命案,楼中娼妓与客人几乎全部死亡,就连、就连承天台的虞大人也”
“什么”
众臣闻言皆惊。
就连君上蓦地从王座起身,瞪大了眼睛,“何人所为”
“不、不知禁军
“什么话”
侍官余惊未消,磕磕巴巴地答道“鄙、鄙人孤寂,诚纳妻妾。”
“鄙人孤寂,诚纳妻妾”君上念了两遍,恼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哪个丧心病狂的老光棍,写了这种话,又杀了一群人,他到底是要杀人还是要女人”顿了顿,更暴躁,“还有别的线索吗”
“暂、暂时没有。”
君上又骂他的口头禅“废物”
靠
“顾茫的事情暂且搁置。”君上慢慢坐直身子,说道。
红颜楼一案来得虽然不是时候,但也确实可以拿来利用。毕竟殿前争锋相对讨要顾茫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血亲,一个是重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