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老老实实伏
随处可见的绅士手。
江窈心底暗戳戳的欲哭无泪。
是她不够风华绝代了,还是他太飘飘然了。
“莫要再受了寒气。”谢槐玉将她放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江窈顺势抱住他的胳膊,“盛夏时节,我好着呢。”
“早些歇着。”谢槐玉道,“明儿回长安城,我和你一道儿先去见陛下,说明前几日的周折”
江窈看着他不解风趣的背影,不悦道“你回来。”
“可是想吃什么”谢槐玉低眉问她。
江窈后悔叫住他,像她有所图谋似的。
她看到他耳根清晰可见的酡红,噗嗤笑出声,浓密的眼睫像流萤般开成扇,“我好不好看”
谢槐玉一怔,“好看。”
“那是自然。”江窈笑吟吟道,“乐坊里的那些女子,统统跳得不及我。”
“窈窈,没有人能拿来和你相提并论。”谢槐玉告诉她,“无论是谁也好。”
“茶。”江窈伸手一指。
谢槐玉给她斟一杯茶,伺候老爷似的呈给她。
江窈被他故意的动作逗笑,越
“什么”
“你欠我一幅画。”江窈道,“国子监遇刺,我该拿的没拿到,被刺客毁于一旦。”
她摆出笔墨纸砚,大半张脸埋
他提笔挥毫,
锦团攒花枝的肚兜,颈后有红绳儿,软绸附着莹白,摇摇欲坠。
江窈觉得,当初敬他谢师茶,也不是全然没有半点好处。
他刚画到一半,她忽然颤了两下。蝴蝶骨上生出栩栩如生花瓣。
换成以往,谢槐玉必然不会肯同她这般胡闹的。她笑得娇憨,梨涡浅浅,他想到初次和她打照面那日,她笑得也是同样生动,告诉自己她名唤连枝,连理枝的连枝。
一声软软糯糯的公子。
谢槐玉不得不承认,他答应她这件事,实
他起身欲离去。
她却看不得他落荒而逃。
江窈无辜极了,咿咿呀呀的软语,想都不想几乎下意识的去揪他衣袖,“我不是有意的。”
他终究还是有始有终。
落下最后一滴墨。像镀了一层清露,花开时节
缱绻的月色里,一切都水到渠成。
他的细吻落
瞧这话说的。
胡来的可不是她。
“公子。”这两个字缱绻极致,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乌
唇舌是旖旎。
她咬着唇,贝齿如榴,扼制住险些脱口的嘤咛,眼眶里的泪珠儿顺着睫毛滚下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一时吃痛,推开他,“江湖再也不见了公子。”
她看到他讳莫如深的神色。
他将人往怀里捞了捞,蜻蜓点水般自她恬静的眉眼吻过她的脸颊,停驻
半晌才放开她。
江窈欲盖弥彰的披一件褂子,问他“你还好么”
她这时候能和他说什么,总不能和他称兄道弟,企图萌混过关吧。
江窈自己也紧张的不行,努力不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