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牙害羞得躲
谢槐玉的衣摆流转, 拂过墨一样的夜色, 他手里提着一柄宫灯, 亲自给身后的小公主开着路。
江窈就这么一步步循着他的印记, 专挑平缓的石子小径走。
他慢条斯理的替她找到
本来就是她丢的东西,现
不知不觉间, 兜兜转转又上了顶层。
她看着他只手遮天似的支开窗栓,晚风徐徐涌进来, 江窈这才觉得里头狭窄的气息舒服些。
地砖上被他垒着成堆的竹简,清一色的墨迹,没有一样是她的。
江窈气馁的耸拉着脑袋,泄气的准备蹲
她后颈领子一凉,被人给拎起来。
江窈迎上谢槐玉的眸光“再没有别的了么”
谢槐玉薄唇微动“没有。”
江窈没有再理睬谢槐玉, 外头传来动静, 她刚想折回去问问连枝情况如何。
“小殿下之前
若是以前江窈一定会不以为然,可是这次她
她踌躇着步子,谢槐玉忽然道“你可还记得,第一次带你来
江窈只记得第一次跟着他过来,自己差点儿没被他害得摔下去。
她现
“取笑”谢槐玉平生还从未见过像小公主这么清奇的脑回路,“什么”
贵人多往事,她当然得提醒他,“你憋着坏想害我摔下去的事。”
“臣从来没有坑害过小殿下。”谢槐玉忍俊不禁道,或许他不该问她的,她像现
江窈急切的反驳他“即便没有,将来也说不定。”
她绕过红豆杉,朝木梯口的方向走去,谢槐玉像堵墙似的横过来。
江窈往左,他便跟着她往左,江窈往右,他也跟着她一道。
如此一番对峙下来,谢槐玉倒是没事人一样,江窈
“你看,你现
谢槐玉愈
“我没功夫和你疑义相与析。”江窈及时的打断他。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你可是为了当初静安寺的事,那天我下手确实重了些。”实际上,他已经足够耐着性,小公主的细胳膊太娇嫩,稍微碰一下都是一道红印。
这还是她头一次听他提起静安寺,她还当他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对静安寺的事闭口不提。
想起当时自己被他捆绑的细节,江窈窘迫又羞耻,还不如不提呢。
“你知道就好。”希望他能对自己的“救命”恩情念念不忘,虽然过程不太如意,他昏迷之际也是她和连枝搬他去得禅院,准确的说是连拖带扯,无论如何,忽略这些细节,她于他而言,再怎么说都是再造之恩,他建个庙宇供奉自己都不为过,他谢家世世代代都要来给她上香才对。
后来事实证明,谢家后代确实历年都
“我改日亲自登门给你赔不是,可好”
说起来上次给她赔不是,还是为了打手心的事。
谢槐玉确实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说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