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郑岱眯着醉眼看人,晃里晃荡的朝她扯着嘴角一笑,“我心里有过你。”
江窈被他当头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
她腮上微微泛着醉态的红晕,眼角眉梢里都染着风情,郑岱心底那股子动荡就这么涌动上来。
他当年确实对江镜莞一见倾心,然而时过境迁,年少时的喜欢,能作得了什么数,又当得了几分真呢。
谢相之前说的话不错,处
可是抛开建章公主这个身份,像江窈这样的女子,本来就称得上国色天香,媚骨天成。
有人天生适合被明媒正娶做正妻,有人天生适合被一顶小轿抬做外室。
花开两朵,各生一方。这世上但凡是个做男子的,都想要两者兼得。
郑岱朝她跟前逼近了一步,猛然攥住她的袖口,江窈猝不及防昏昏沉沉一个踉跄,差点绊着石子栽到潭水里去。
下一秒江窈腕上的痛意陡然消失,郑岱也不知道是被人点中了什么穴位,就这么直挺挺的栽
耳畔有过沙沙的树叶声,江窈惊魂未定之际,被人稀里糊涂裹进广袖里,带着她进了一边的厢房。
江窈勉强站稳脚跟,一阵目眩神移后,她撞进谢槐玉漆黑深邃的眸光里。
她身上带着微醺的酒味,甜腻诱人,眼波里泛着涟漪,她都不用说话,眨一眨眼的功夫,便让人不由自主醉
谢槐玉觉得,结识江窈以来,她并非每一句话都不靠谱。
比如说那一句,手到擒来便能找个驸马,事实胜于雄辩,所言确实不虚。
江窈似乎想起什么,开口问道“郑侯他”
“不用管他。”谢槐玉蹙眉看她。
江窈不以为然道“大喜的日子,新郎官横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小殿下觉得,自己和郑侯大喜之日私底下会面的事情,又像什么话呢”
江窈的眸光里渐渐镀上一层迷茫的雾气,她现
谢槐玉忽然替她扶了扶鬓边摇摇欲坠的步摇,小公主似乎到现
江窈酒意顿时醒了大半,朝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能做出跟踪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来”
“下流无耻”谢槐玉倾身和她平视,“敢问小殿下可曾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下流无耻。”
他的咬字格外着重,带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色,江窈嗔着眼看他“你离我远一点。”
“小殿下为什么这么笃定约你去后花园会面的人”谢槐玉捏住她的下颔,“会是郑侯”
他指腹传来凉薄的触感,她喏动着唇“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江窈从袖兜里取出帕子,又看了一遍上头写的后花园三字。
她动作一顿,怪她自己疏忽,刚刚都没有认出来这字迹是谢体。
而且还是她曾经一笔一划描摹过的字体,她这记性也是足够差劲。
“当真同郑侯要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