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亨站在台阶上,灯光映着他怒气冲冲的脸。
在他面前,周器等一众官吏分左右两队,左边以周器为首,一个个都皱着眉头,好像刚挨了训斥,右边以依附赵彦亨的官吏为主,脸上都幸灾乐祸的表情。
尤振武不慌不忙,来到台阶前,向赵彦亨行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见过赵主事。赵主事你可能忘了,上一次你病急,说这些事,以后就不用通知你,我自己处置就行。前方剿贼已经到关键时刻,急需火器,火器厂即便罄尽所有,也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将第一批的自生火铳送到前线,这是孙督的军令,职不敢违抗。如果上峰追究,一切责任自然都是卑职的。」
「你的?你担的起吗?」赵彦亨道。
「罢职免官,或者是下狱,总比供应不上火器,贻误了军机,被孙督问罪好。」尤振武道。
赵彦亨被呛的脸色涨红:「好好好。那我问你,既然你是造火器,为什么要在炉边留一个密间,除了你从榆林带来的人。谁也不许进去?你有什么机密藏着掖着,见不得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