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酒吧打烊了,但挂
海岸上三角形的白色礼堂默然矗立,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雾气,给昏昧摇曳的路灯也蒙上一层水雾,滤镜一般,湿蒙蒙的。
鹿溪穿过膝的墨绿色吊带连衣裙,米色披肩只扣了一颗扣子,小珍珠盈盈润润,服帖地压
她和薄光年的手松松扣
薄光年思索半秒,抿唇“不知道,也许算不上噩梦。”
平平无奇一段过往而已。
果然是没梦到什么好东西。
刚刚
鹿溪轻声“你梦见了什么”
“梦见小鹿。”他低声叫她,“你有过被人遗忘的经历吗”
并不是大灾大难面前,郑重地做选择。
只是风和日丽一个寻常午后,就像家人扔垃圾,或是定期清理杂物一样。
你被放
就仿佛你从来没有存
鹿溪想了想“也许有吧”
她妈妈一辈子自由惯了,
“小时候,我父母经常都不
她微顿,“我才
这种细碎的小事贯穿生活日常的每一个细节,以至于鹿溪从不怀疑,假如妈妈没有亲自生下她,大多数时候根本就想不起有这么个女儿。
“现
如果喜欢,为什么不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又表现得很亲昵。
薄光年轻捏捏她的手“不是小事。”
鹿溪一双眼笑成桥“你
薄光年看了她一会儿,重新陷入沉默。
半晌,重新开口道“你记不记得,我俩刚认识那会儿,我跟你说,父母关系不太好。”
鹿溪“记得呀。”
她记得这男孩跟同年龄的男生完全不一样,寡言少语,一本正经。
大夏天穿着白色长袖和黑色长裤站
薄光年“嗯”了一声,低声“那时候,你很兴奋地跟我说,好巧,你父母的关系也不好。”
鹿溪睁圆眼“我哪有很兴奋”
薄光年强调“你说,也。”
他停住脚步,转过来看她,目光沉静,眼瞳漆黑“但事实上,你父母关系并不算坏。”
年少时两家父母虽然认识,但很少见面,连小孩子们都不常见到他们,他也没机会多想。
现
“你还跟我说,你也不喜欢
鹿溪舔舔唇“是真的。”
“这些是巧合,应该挺多人跟我们一样的但父母那个。”她垂眼,解释,“我当时总觉得,如果跟你的共同点多一些,你可能就不会像看起来那么孤独了。”
怎么会有这么孤僻的小孩。
她忍不住,想跟他说
“你看,我跟你一样,所以不要推开我哦。”鹿溪轻声,“我没想骗你的。”
夜风带起她微卷的长
他轻声“我没有怪你。”
鹿溪握着他的手指,心头莫名一软“过了零点,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零一个月的纪念日了。”
“薄先生。”她仰头看他,眼睛明亮,裙摆微扬,身体前倾,好像下一刻就要冲进他怀里,“我第一次结婚,不知道要怎么庆祝纪念日,之前一年纪念一次,以